單鬱助一愣,看著蘇半夏那帶腐的眼神,繼而哀嚎一聲:“啊——紀初浩!!我要殺了你!!!”
紀氏辦公室,紀初浩滿臉黑線地看著從老板那裏寄過來的照片,裏麵有各色長相清秀的男孩子,翩翩如玉,比那些明媚的女孩子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嘴角抽了抽,感覺自己頭頂有一群烏鴉撲騰著飛過。原來,企業家的兒子也好這口,真是沒想到。失策失策啊!
秘書敲門進來,拿著厚厚的一疊信,還有半打明信片,她明顯忍著笑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紀初浩的桌上,眼睛裏還是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老板,你的信件。”
紀初浩有些奇怪,怎麼一天就有那麼多的信。他隨手拿起一張明信片,這下不止嘴角抽了,連整張臉都快抽了。居然是求愛的!而且是男的!!男的啊!!!
什麼愛不分男女性別?他分好不好!他喜歡的是女人啊!什麼當聽見那麼勇敢地說出自己同性戀的身份時就愛上了他,希望和他做精神交流?毛線啊,他是正常男人,絕不崇尚柏拉圖式精神戀愛!有肉吃他絕不放過,但是他不喜歡男男之間的那啥啊!!
原本是想杜絕類似相親的事情再發生,沒想到,照片比以往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終於發現了一個事實,貌似他在男人中間更受歡迎……那麼,這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用問,其他的這些一定也是類似的內容,難怪剛才的秘書笑得那麼隱晦,他要炒了她!!炒了她!殺人滅口!!!為了杜絕這樣的行為,紀初浩沉默了片刻,想著能不能讓單鬱助做他的擋箭牌。要不要再一次登報說他和單鬱助其實已經私定終生了呢?不過,他要是這麼做的話,恐怕單鬱助會把他大卸八塊吧,還有蘇半夏也一定不會饒了他的……嗯,還是好好考慮一下……
紀初浩發表聲明的消息影響麵還是挺大的,因為他在商業界的低位讓這個消息傳到了國外,聶夙羽在看見這則新聞的時候,一口牛奶沒憋住,直接噴到了餐桌上。洛卡卡奇怪地看著一臉便秘的聶夙羽,想著有什麼樣的消息能讓這個人花容失色。接過報紙,才看了第一句,洛卡卡就已經想要有種暴走的衝動。他居然說自己是同性戀?這日子過得是該有多無聊,才能讓他拿自己找樂子?!單鬱助也不攔著他,任憑他胡來麼?
雖然現在的人對同性戀都不怎麼排斥,但是接受不了還是大有人在,他還真是……讓人無語!
不過能夠看見他活躍在報紙上,對於洛卡卡來說是一件好事吧,至少讓她知道,他過得還不錯。這樣她就能安心了。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蘇半夏在家養了幾個月的身體,臉色好了不少。她在家做好飯菜,天天給單鬱助送過去,倒也樂此不疲。全公司的人都羨慕著他們,明明還隻是男女朋友,卻已經像老夫老妻一樣了,但是激情卻不減,甜蜜地不行。單鬱助偶爾還為蘇半夏搞些驚喜,不惜動用全公司的人,不過職員們到也很樂意,有錢拿的事誰不樂意?
蘇半夏曾經渴望的幸福現在就在她的麵前,讓她有種恍若夢中的感覺。她為單鬱助洗衣做飯,等待著他回家,然後一起吃飯,談著上班的趣事,然後相擁而睡,等時機到了,再生幾個孩子,那樣的生活簡直就像天堂一樣。蘇半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正在過這樣的生活,她總是怕這些都是一場夢,天亮了,夢就醒了,陪伴她的永遠都隻有淚濕的枕頭。
結婚的日子他們討論之後定下來了,一個月之後,婚禮還是在威尼斯的歎息橋下舉行。冷清音並不打算出席他們的婚禮,單鬱助也不強求,畢竟讓她接受半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能夠不反對已經是萬幸了。
早上,蘇半夏送單鬱助出門之後,回到家,便看見冷清音坐在沙發上直直地盯著她,半夏的心裏咯噔一下,她每次看見冷清音的眼神心中都不舒服,但是在同一個屋簷之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她也隻能盡力克製,表現地友好一點。
簡單地打過招呼,蘇半夏就想以最快的速度上樓,結果卻被冷清音叫住:“蘇半夏,你以為現在平靜的生活會是一輩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