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朋友騙出來,現在那些人拉著我喝酒,不讓我回家,你能不能以我男朋友的名義把我帶走?”女孩附在他耳邊,說得很大聲,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桌男人,個個強狀如牛。
聶夙羽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女孩,嗤笑一聲:“能夠被人騙到這種地方,你是單純呢,還是蠢呢?”
女孩白皙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拉著聶夙羽袖子的手猛地鬆開,她幾乎氣憤地說不清楚話:“你!就算你不肯幫忙……你也不能汙蔑我!”
像一頭著急的小鹿,眼睛清亮透徹,聶夙羽在看見這樣的眼神之後,心忽然就軟了下來,他伸手拉住想要離開的女孩,道:“我幫你。”
出乎意料的,女孩甩掉他的手,語氣堅定:“對不起,不用了。”
聶夙羽輕笑:“你覺得現在賭氣對你有任何好處麼?我隻開口一起,待會要是那些外國人想要把你帶到什麼地方,我可不再幫忙了。”
女孩清亮的眼睛抖動了一下,但還是倔強地轉過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她自己離開總可以吧,就算被人說不禮貌,也好過讓人欺負好。
聶夙羽歎了口氣,這麼倔強的人,很容易吃虧的,但是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繼續喝自己的酒。
沒想到,還沒有喝完一杯,門口處就傳來爭吵聲,在如此吵鬧的音樂聲中,他居然也能聽見爭吵聲,他覺得不可思議,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放下手裏的酒,朝門口走去。
果不其然,是那些外國人和剛才的女孩在爭吵。女孩瘦弱的身軀被他們團團圍住,那些人的手已經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女孩那雙如小鹿一般的眼睛裏充滿了恐懼,但還是假裝很鎮定。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做了什麼事讓你們不高興麼?”聶夙羽推開他們,走到中間,攬過女孩的肩,笑得有些蠱惑。
那些人是這條街出了名的小混混,自然不樂意讓一個毛頭小子搶了快要到手的獵物,於是嘰嘰喳喳地讓聶夙羽讓開,別多管閑事。
聶夙羽深沉的眼睛掃了他們一遍,笑容更加邪魅了。那些外國人長得相當高,但是聶夙羽也有一米九,麵對那些人高馬大的外國人,竟然不輸半分,還有些說不出的氣勢。
兩方相持不下,於是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聶夙羽好歹有些****背景,身手自然不差,但還是抵不過車輪戰,就算是這樣,那邊的傷亡也不輕,都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酒吧裏,這裏的吵鬧聲似乎根本不影響舞池裏男女的跳動。
聶夙羽臉上掛了彩,那些外國漢子也罵罵咧咧地走了。女孩蹲下身,明亮的眼睛直直看著聶夙羽。
聶夙羽被她看得心裏發毛,發難道:“我救了你,你連聲謝謝都沒有麼?”
女孩忽然就伸出手,狠狠地按了一下聶夙羽臉上的傷口,然後裝作很疼地聳聳肩,幸災樂禍道:“嘶嘶,好疼啊!”
聶夙羽真的讓她按疼了,叫了一聲,就看見女孩已經起身,在遠處揮手:“喂,我叫小安,你剛才救了我,就當做向我道歉了。咱們扯平了。”
聶夙羽掙紮著起身,看見女孩蹦跳著的背影,忽然就記起了洛卡卡,從前的她也是這樣的不講道理,卻讓人討厭不不起來。聶夙羽的心忽然就動了一下。女孩清亮的眼睛真的像極了洛卡卡,純真沒有雜質。
聶夙羽仿佛聽見了花開的聲音。小安……很特別的名字。
八個月後,蘇半夏生下一對龍鳳胎,可愛地不行。
母子平安。
洛卡卡一看見在保溫房裏的他們就興奮地趴在了玻璃上,隔著玻璃對他們說:“叫幹媽,快點叫幹媽,寶貝!”
紀初浩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拜托,你清醒一點,哪有孩子一出生就會叫人的。”
洛卡卡不服氣地回瞪:“我幹兒子幹女兒可聰明著,你等著瞧,他們一定是世界上最最機靈的寶貝!”
“反正一定會比你聰明就對了。”紀初浩笑道。
“紀初浩,你是找罵麼?”洛卡卡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沒有繼續搭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兩個寶貝身上。
蘇半夏抱著他們的時候,臉上是初為人母的喜悅。那兩個孩子長得好看,又乖巧,不像其他孩子一樣天天哭鬧,他們反而安靜地很,總是用含水的眼眸看著別人,這天然的模樣徹底俘獲了所有的護士,都喜歡抽空跑來逗逗他們。
她們都說,女孩簡直就跟蘇半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特別是那雙眼睛,漂亮地不可思議,咖啡色的眼眸水汪汪的,就像夜幕下閃亮的星星,眨巴眨巴,把人的心就快要眨巴融化了。男孩子也長得異常地清秀,同樣是眼睛很出彩,才幾個月大,那深水似的眸子就像經曆了人間滄桑一樣,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