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鬱助還沒有開口,一個抱枕就從沙發那邊扔過來,洛卡卡插著腰,吼道:“紀初浩,你那麼想要兒子,和別的女人生去!”
蘇晗也一臉不情願地在旁邊幫腔:“爸爸,我不想要弟弟。”
紀初浩見自家老婆生氣了,連忙賠笑道:“老婆,開個玩笑,別當真嘛。我有你,有蘇晗就好了。什麼兒子,都是浮雲啦。”
蘇半夏從裏屋走出來,嗔道:“紀初浩,你當我是母豬啊,生個兒子跟你姓,你想得倒美。”
單鬱助滿臉黑線,自家老婆的腦子構造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啊,哪有這麼比喻自己的,她是母豬,他不就變成……
“走,回家跪搓衣板!”洛卡卡揪住紀初浩的耳朵,霸氣地命令道。
紀初浩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單鬱助,某人立刻別過了頭。紀初浩在心裏哀嚎:兄弟,在關鍵時候果然靠不住啊!!
“老婆,你輕點……哎呦……”
修哲在旁邊無奈地搖搖頭,感歎道:“唉,幹媽是在是太彪悍了。”
蘇半夏笑意滿滿地看著一對冤家,背後忽然傳來了熟悉的體溫,她嗔道:“鬱助,別鬧,修哲還在這兒呢。”
單修哲捂住眼睛,笑得比單鬱助更邪惡:“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上樓了。”
單鬱助暗暗向他豎起了大拇指,讚歎他懂得察言觀色,沒想到蘇半夏手肘往後一靠,便撞到了單鬱助的小腹,“單鬱助,你就不能給修哲做個積極點的榜樣?”
單鬱助捂住小腹,一臉的痛苦,聲音都不自覺顫抖起來:“半夏,你下手太狠了,我的身體可沒有完全康複呢。”
蘇半夏見他這樣的臉色,立刻就慌了,連忙扶住他,道歉:“對不起,鬱助,我忘了你才剛出院。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
“不用去醫院這麼嚴重,隻要你讓我抱一下就好了。”單鬱助一把抱住蘇半夏,像個小孩子一樣蹭著她的長發,清香飄過他的鼻尖。
蘇半夏知道自己上當了,有點哭笑不得,她也不掙紮,隻是埋怨道:“多大的人了,還這麼玩,你也不怕修哲和蘇晗笑話。”
“他們愛笑就笑吧,我還嫌他們礙手礙腳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酒後胡來,這樣我們兩個肯定還是兩人世界。”
蘇半夏滿臉黑線,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單鬱助和她結婚以後,天天粘著她,仿佛看不夠似的,每天早上醒過來,她第一眼看見的絕對是單鬱助那雙神似大海的眼睛。
第一天,她打了個哈欠,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看著我的?”
單鬱助老實回答:“從你睡著開始。”
蘇半夏哭笑不得,那手指點了一下他的腦袋,打趣道:“傻瓜,你是想看厭我之後好娶別的女人麼?”
單鬱助握住她的手指,吻了一下,嘴唇的溫度讓蘇半夏臉上飛上了彩霞:“我永遠都不會看厭的,我隻怕看不夠。”
“就你貧嘴。”蘇半夏笑道。
“半夏,我真的好開心,我能夠和你在一起。我們以後都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嗯,永遠都不分開”
單鬱助輕輕吻上蘇半夏的唇。
外麵,陽光正好。
精神病院裏,一個長得很清純的女孩子在院子裏彈琴,這是單鬱助特地為她置購的,一曲《西雅圖夜未眠》幹淨澄澈,就像頭頂上的白雲。
筱亦抬起頭,看見白雲彙成了蘇城一的模樣,於是便幸福地笑了:天氣,可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