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 來自伊賀流的挑釁(1 / 3)

葉小芽站著了一會就覺得有點累了,隻好又蹲了下去,手裏還緊緊地拽著風魚的衣角,害的那麼大個的同學都得很委屈地陪著蹲下來。

估計當時飛鏡是跟沅矣在一起的,聽到葉小芽回來了,所以出來就是兩個人,沅矣小正太還很性急地衝過來,一把拉著葉小芽,那表情像是要哭又像是要笑,哽咽了半天,才擠出一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禍害遺千年,我還死不了。”這娃娃好像是瘦多了,本來挺圓潤有點嬰兒肥的下巴都尖了起來,白嫩嫩的小臉上都帶了黑眼圈,看得葉小芽很是有點心疼,抬高手摸摸沅矣的頭頂以示安慰。

還沒等葉小芽安慰完沅矣,飛鏡就過來了,盯著葉小芽看了一會,然後也是一巴掌拍在葉小芽的頭頂上,用力地揉了揉,很是不高興地說:“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飛鏡的笑容似乎一直都像冬天裏的陽光一樣,溫暖燦爛,但是他的手其實並不暖和,手指消瘦冰冷,幾乎跟蒼州的天氣一樣的溫度了。但是就是這麼一雙手按到自個頭頂上的時候,葉小芽忽然就有種強烈的安心感覺,然後這麼久以來的積壓的委屈仿佛一下子就湧了上來,葉小芽就覺得眼睛開始酸痛,很想哭。

然後這麼多年以來,葉小芽忽然做了一個很孩子氣的動作,對著飛鏡伸開雙臂要求抱抱,聲音顫抖地叫了一聲師兄。

愣了一下,飛鏡還是很有師兄模樣地把人給抱了起來,然後葉小芽緊緊地摟著飛鏡的脖子,把臉埋在飛鏡胸前,很久沒有說話。

所以這倆師兄妹的誰都沒有注意到,一看到這一幅師兄妹相親相愛的美好畫麵,沅矣小正太的小白臉一下子跟斷了電的燈泡一樣黯淡無光了,緊緊地咬著嘴唇盯著看飛鏡抱著葉小芽走,臉色變幻了好一陣,最終頹廢地低頭走人了。

其實無論對於葉小芽還是飛鏡來說,這一次抱抱還真的是很純潔無絲毫曖昧的抱抱。

葉小芽那是因為最近受傷太重,身體虛弱了,心靈也就虛弱了,再加上葉艾草的消失對她的刺激還是很大的,於是碰上飛鏡,那種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葉小芽當時就覺得仿佛是見了親人一樣,這麼多年的委屈一下子全湧了上來,於是再沒心沒肺的葉小芽也覺得承受不住,當時隻想著找個人尋找一電安慰。

而對於飛鏡這麼精明的人,又跟葉小芽相處了這麼久,基本啥性格都一清二楚了,當他第一眼看到葉小芽的時候就知道,這娃這一路受了不少罪,第二眼沒看到從來就跟葉小芽形影不離的葉艾草,然後飛鏡就明白了,這是出大事了。

對於葉小芽這個娃,飛鏡的感情還是蠻深的,看到她露出這麼悲苦的表情,飛鏡當時就覺得心疼了,抱著葉小芽,感覺她的身體微微地在顫抖,然後飛鏡就歎氣了,摸著她的腦袋,輕聲說:“哭吧。”

然後很久之後,飛鏡才漸漸地感覺淚水浸濕了衣服,飛鏡突然就想起了,曾經玉隱山被滅門的那天,自己好像是躲在葉小芽後麵,這麼無聲地哭,而風水輪流轉,今天卻是輪到葉小芽蜷縮著身體哭了。

好吧,就個性來說,葉小芽這娃也不是啥能長久傷感的人,在師兄大人懷裏撒嬌了一會,然後直接就哭著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個已經被安放在帳篷裏麵了,好好地蓋著被子,傷勢估計也是被處理過了,至少頭痛也不是那麼厲害了。

而飛鏡就坐在邊上的桌子,對著一張地圖正很認真地思考著。

啊,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了!

葉小芽急匆匆地對著飛鏡喊:“啊,那個內奸是蝦蟆,我在州牧府裏麵看到他了!”

“他……已經死了。”

這個消息葉小芽還是第一次聽說,當時就傻了傻,倒是很想問飛鏡,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蝦蟆是怎麼死的,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在飛鏡臉上明顯寫著不高興的神色,葉小芽覺得被朋友背叛估計已經算是很鬱悶的事了,未免小心眼的飛鏡事後報複,葉小芽覺得還是不要隨便扒他的傷疤的好。

但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似乎是會更讓飛鏡鬱悶的,所以葉小芽特別小心地問:“送我回來的那個人呢,他不是啥好人,武功又厲害,一定要小心對付。”

飛鏡交待了,在葉小芽昏迷的期間,風魚已經跟飛鏡打好招呼了,人家是代表玉京上層領導來跟造反派來協商合作的,直接推翻蒼州現有的統治階級,也就是皇北同學。

呃,這個事情還是挺奇怪的事情啊,就葉小芽所知的,州牧府那裏麵可是還有一幫子以葉南昌為首的,據說也是來自玉京的代表,而且還跟風魚明顯是敵對的。

說到正經事,葉小芽趕緊爬了起來,飛鏡師兄還是很體貼地拿了個枕頭給她靠著,然後葉小芽仔細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把自個這段日子的見聞詳細地給飛鏡描述了一次,尤其是關於其中的各種勢力問題,盡量仔細地說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