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情緒對於大局來說,那是沒有絲毫的影響的,戰爭還在繼續著,葉小芽也總覺得自個在這樣的氣氛中,似乎是有些麻木了,最好的證據就是,對於那種劇烈的爆炸聲,由一開始的膽戰心驚,漸漸地變得麻木不仁,甚至最後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了。
經過差不多一個月的艱苦拉鋸戰,山原關,終於被造反派給攻克了。
在路過山原關的時候,葉小芽注意到,據說曾經是蒼州最堅固宏偉,經曆過無數戰火洗禮仍舊堅強屹立的這第一關卡,幾乎被夷為了平地,什麼建築形狀都看不出來了,隻剩下了一堆巨大的碎石,作為這一輝煌的唯一見證。
不過山原關裏麵的山原縣城部分,因為離關卡有一段距離,所以整體部分保持的還是相當的完整的,跟關卡的淒慘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而在山原縣裏麵,葉小芽居然還見到了一個熟人,曾經在玉隱山分手,很久沒有見過麵宗建炎大師兄。
這個時候葉小芽才知道,原來這次山原關的攻防戰,宗建炎還是出了不少的力。這一次,宗建炎是作為宗家新任家主的身份出現的,給飛鏡帶來強大的經濟支援,據說光是武器盔甲就有五千套,這大手筆一出,飛鏡的管吃飽飯集團,搖身一變,立刻成了管吃又管穿,害的應封狼那幫士兵好一陣子的嫉妒。
對於宗建炎來說,特地跑到山原縣來,不僅僅是為了幫著飛鏡造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跟飛鏡商量,而且是跟玉隱山的滅門事件有關的。
作為曾經的玉隱山的一員,雖然並不是很受重視,但是葉小芽那也是有資格旁聽的,所以一聽說宗建炎是來說這個事情的,還包庇著風魚,很是有點做賊心虛的葉小芽跟飛鏡立刻相互望了一眼,然後葉小芽就悟了。
找了個借口,要找小築來一起聽,葉小芽趕緊跑了出去,在確定風魚同學已經被應封狼找去聯絡感情中,暫時是不大可能跟宗建炎碰麵的。葉小芽這才鬆了口氣,很沒有形象地癱在地上,狠狠地喘氣了一會,然後才去找了小築。
結果,聽了這個消息之後,小築的臉色有些不好,淡淡地表示,她已經不是玉隱山的弟子了,這個事情跟她沒有關係了。
老四躺在病床上,看上去似乎已經知道了些什麼,紅著黑臉,一雙大手挪動了挪動啊,忽然鼓足勇氣地伸了過來,握住了小築的手,緊緊地不肯放了,這回連小築的臉都紅了,不過也沒有掙紮。
這一對,應該算是修行圓滿了吧。
等葉小芽辛苦地跑回去,把這一個消息回去告訴宗建炎。宗少喃喃地念了句:“她果然還是不願意見我麼?”然後又激動地抓住葉小芽的肩膀,又大聲地問了一句:“她為什麼不願意見我!”
可憐了葉小芽,經過這一陣不斷的康複運動,她的體力雖然是有所恢複,但是那還是遠在正常人類水平線之下的,這跑了一路,正踹氣呢,忽然被宗少這麼一搖晃,差點沒把葉小芽的脖子給搖斷,一時間頭昏的很。
幸好飛鏡很及時地叫了一聲,宗師兄,才把葉小芽給解救了水火之中。氣得葉小芽對著宗建炎爆了一聲粗口,然後趕緊就往飛鏡背後躲去,再也不敢出來了。
能坐到宗家家主的地步,宗建炎畢竟也還是有點可取的地方,端著杯子灌下了一大杯的茶水之後,至少從表麵上來看,宗建炎似乎是已經克服了由於小築帶來的情緒影響,表情已經是相當的平靜了。
之後那就是宗建炎所謂的正事了,幸虧還好,雖然也是關於滅門事件,但是似乎又是跟風魚沒有關係,所以飛鏡跟葉小芽都是悄悄地鬆了口氣,不然在這種時候要是跟風魚翻臉的話,之前的忍耐也就太不劃算了。
大家是不是還記得在小築事件之後,為了平息宗家的怒氣,玉隱山曾經舉辦過一屆所謂的道術大賽,而作為大賽獎品的,那就是玉隱山祖傳的兩個陣法圖。
當然就玉隱山本身來說,就算是對於陣法專精的長南師叔也不認識這究竟是什麼陣法。但是那個時候就因為這個兩個陣法,曾經還引來了覬覦的毛賊,而且還不隻有一波。
聽到這裏,飛鏡跟葉小芽都汗顏了一下,雖然好幾波毛賊的事情他們並不知道,但是其中一波毛賊,他們都是知道的,那就是蝦蟆同學,而且這一個毛賊似乎還是飛鏡帶進去,飛鏡帶出來的。
仔細回憶一下的話,似乎當時蝦蟆還真的是說過,還有其他毛賊的存在,隻不過當時大家都沒有相信而已。
最近宗家的探子提供了一個消息,在某些個偏遠的村落,似乎是有陣法使用過的痕跡,探子費心費力地把殘留的痕跡給描了下來。
等送到宗建炎手裏的時候,這個曾經江一聞掌門最心愛的徒弟,曾經有幸走了後門看過那兩張失蹤的陣法圖的宗建炎,終於認了出來,這痕跡不就是咱門派消失的那兩張傳家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