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語幹澀，燕翎有些不敢再去看樓清和的眼神，低下頭，聲音也沒了原先的底氣，“我，我不想這樣，可是我……”
“難道我說過，我會限製你的感情？”燕梓斐歎了一口氣，伸手輕輕撫摸起燕翎的腦袋，“傻翎兒，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已經不反對你和清和在一起了，清和也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隻是沒想到他還是喜歡上你，要搶走我的妹妹。這一點我自然不會同意，不過看在他對你的感情那般深厚的份上，我就不說什麼了。隻要你說一聲‘願意’，那這個小子，也就算是我們家的人了。”
原先悲傷的氛圍完全消失不見，燕翎此刻滿是驚愕，詫異的盯著自家哥哥看了許久，不可置信的低語道：“哥哥，你在說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反對？難道你不在乎我嗎？”
哪個男子，會讓別的男子與自己分享同一個妻子？哥哥這麼做，豈不是……
“我怎會不在乎你？”燕梓斐輕輕搖了搖頭，歎道：“你啊，若是我的在乎，會讓你一生都沒有快樂，那這樣的在乎又有何用？說到底，不過是我的自私罷了。相比於我來說，你更加重要，沒有快樂的翎兒便不是我的翎兒，難道你想讓我一生都麵對一個愁眉苦臉的翎兒嗎？”
“哥哥……”燕翎不覺輕喚出聲，難道哥哥真的在意的隻是她的感受嗎，若是如此，那哥哥承擔的豈不是太重了……一直為她考慮的哥哥，她又怎麼有麵目去說出自己心中那般自私的要求？或許一顆心不能分成太多，這樣傷害的不僅僅是一個人。
“我燕梓斐的妹妹，什麼時候成了這般扭扭捏捏的人？若是連自己真正的想法都不敢說出來，你可會真的讓人寒心了。”燕梓斐邊說，視線又向著樓清和的方向看了一眼，“要知道，你方才的那些話，可真是傷了一個人啊。”
燕翎顫抖著雙肩，緩緩的，不可抑製的大聲笑了起來，淚水也不由滴落下來，“我……這樣的我，哥哥怎麼能對這樣的我考慮的這麼多？我……真是無可救藥了啊。”
淚水再次被哥哥輕輕拭去，燕翎擦了擦臉，露出真心的笑容，“哥哥，你便直接罵我吧，明明你是真心為我，我卻是那般想的。我已經想清楚了，便是別人責怪也無所謂了，我的心已經裝了不止一個人，若是真的放棄，恐怕我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將視線轉到樓清和的身上，低沉著歉聲道：“清和，你會原諒我嗎？原諒我的口不擇言，若是你不能原諒，那麼……我……”
說到這裏，燕翎也不知該怎麼繼續下去。明明方才那麼激烈的要拒絕的是她自己，現在又讓她有什麼麵目去挽回清和這個這般自傲的人。她在方才，已完全將他的麵子掃落在地，他又怎會接受她？想到這裏，又沒了原先的那股信心，頹喪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