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邊小溪、北麵山地、西麵和南麵是樹林。
寧曦選擇從最近的西麵開始尋找旗標,手腕上的儀器有地形和定位,她看到了兩個藍色的小光點。
一個是自己,一個溫寒。
溫寒在原地等著她,寧曦一個人背上裝備進入了樹林。
她考慮了一下,現在是晌午,光線和氣溫正好進入樹林,如果先去其他地方,等兜過來進入樹林的時候,都已經天黑了,會給自己增加很多難度。
午飯隻是一塊壓縮餅幹,寧曦在搜索旗標的過程中邊吃邊找,溫寒沒讓她“就地取材”的填飽肚子,已經是高抬貴手了,有壓縮餅幹都好過生吃蛇肉什麼的……
一陣山間的涼風吹入樹林,發黃的樹葉“撲啦啦”的響了起來,寧曦覺得後脖頸有些發涼,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一個人在樹林裏穿梭,讓她有些起雞皮疙瘩。
此時身邊沒有戰友,她一個人背著裝備拿著槍深一腳淺一腳的行進,莫名的有些淒涼感。
孤身一人執行任務大概就是這種感受吧?
有些微的緊張感和恐懼感縈繞在心上。
她忍不住抬起手腕看了看儀器,屬於溫寒的那個藍色小光點沒有移動,這讓她稍稍安心一些。
說真的,如果溫寒把她一個人丟在野外,她多少還是有些恐懼的。
在學校呆了六年,跟在部隊呆了六年是兩個概念。
學校主要還是以理論知識為主,各種模擬訓練強度都不會太大,也不會對學員的造成危險。
可是特種部隊可不是這樣,玩命訓練的時候很多,而且很殘酷。
之前寧曦就是害怕溫寒將自己丟在深山中,所以才會下意識的記住車子行駛的路線。
寧曦心想,按照溫寒對待訓練的嚴苛態度,他很有可能用最艱苦的方式來訓練自己,誰知道他居然親自陪同訓練?
這讓寧曦有些意外。
找到第一個旗標後,寧曦分辨了方向往南麵行進。
在車旁的溫寒看著儀器上顯示的定位,知道寧曦往南去了,就打開了後車廂準備將物資搬運下來。
不遠處一輛吉普車開來,一直開到溫寒的車旁停下,車裏跳下來兩個戰士,開車的人是一位少校。
少校的個子不高,看起來就一米七剛剛出頭的樣子,皮膚曬得黝黑,長相平平,唯有那雙單眼皮的眼睛裏閃著一絲絲精光,看起來其貌不揚,氣場卻挺強大。
“老首長。”少校笑嘻嘻的抬手敬禮。
溫寒眯了眯眼,他一時間沒有認出這人是誰,他帶過的兵很多,從當連長那時開始,每年都有一茬茬的老兵退伍、新兵下連、現役提拔等等,很多兵多年沒聯係了,他記不太清。
之前秦大隊長說組織決定讓他擔任副大隊長時,溫寒說自己資曆不夠,秦大隊長還吐槽他,說他帶的兵裏麵都有少校了,想必這位叫自己“老首長”的少校就是其中之一。
可如果是這麼優秀的士兵,他應該印象深刻啊,為什麼這個人他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