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中原局勢不明,諸強林立,你現你想在北方行事有些困難,我建議你再完成手邊的事後,可以向南去荊楊一帶,我正要去哪裏一展身手,你可去那裏與我一同大開局勢。”
“等到事情稍有起色後再回中原,也不至在大局上孤立無援,對於這批黃巾,你幫他們取得曹操名號的路引就夠了,我想荀彧和郭嘉都不至於難為你,而現在千萬不要去見張角。”
孫策留下一通囑咐後,也不耽擱,一騎絕塵望東南而去。許褚見此,對黃巾與許家村放下仇恨的交易也是眼不見心不煩,匆匆上馬,徑直離開,看去向是鄴城方向。
隨著他前往鄴城,聶離的尋人大計也走完了第一步。
隻是雖然許褚已經逃掉,可雙方的交易尚未開始,有很多可能產生矛盾的地方一個處理不好就可能使戰火重燃,聶離歎口氣,隻覺得真是應了孫策那句好人難做,卻不得不肩負起這頗為麻煩的掃尾工作。
送走孫策許褚後,他在許家村與黃巾營寨見來回奔波,溝通消息,消除矛盾。此時雙方雖然已經停戰但還都有點火氣,對此聶離也隻能同時充當雙方代表一遍又一遍往來奔波。直到時間過午後,雙方的些許矛盾在聶離避重就輕的傳信中差不多消了,聶離才安排雙方的人當麵談判。
雙方見麵,聶離擺著個笑臉充當背景,許冠和黃巾副將李陌作為雙方代表顯得頗有誠意。隨著這一輪談判結束,許家村第一批糧食被運到寨前空曠地帶,由黃巾軍派人接手,見此聶離也知道這筆交易有了個好的開始,以後的事已經不需要自己再插手了。
交易開始後聶離備了一些幹糧和水,向許族長和馬元義辭行,許族長自無異議,而馬元義也在聶離說清關節,做出一定使他們順利通過曹操地界的保證後,也無奈放人。
在這個安靜的午後,陽光由強轉弱時,聶離這個救了很多人的英雄便乘著微風,悄然離去。
大路上馬蹄聲在耳邊響著,聶離仿佛天生會騎馬,四蹄飛揚中風在耳邊劃過,他一路向南,帶著些許新奇感體會著這第一次騎馬的新奇感。
騎馬像是騎摩托,隻是效率偏低,這讓他不由想起了以馬力為計量單位的引擎功率,覺得自己好像理解了些什麼。
腦海中好像蒙著一層薄紗的事物徐徐清晰,隨著滄溟賦予它的記憶被,他對這個世界熟悉也悄然加深,好像已經在這生存了千年萬年。
西方太陽餘光消失,天上月明,聶離也不在夜晚趕路,隻是饒他體質超人,下馬時也感覺胯下有些別扭,不由略帶惡意得想到這個世界上常年騎在馬背上的匈奴人,他們的雙腿該是一種怎樣的形態。
在路邊以火石火鐮點燃幹草,生了一堆火,借著火光細讀被草草翻過的太平要術,材質古怪的書頁一頁頁翻過,合著劈啪作響的火花和不時的馬嘶,頗為寧靜。
待他翻過最後一頁時,東邊的天際已然微微發亮,趁著清涼合身小憩一會後,他起身上馬,繼續向南行去。
又是一輪日月運轉,時間流逝。
郊外屋舍簡陋而淩亂,衣著襤褸顯得沒什麼精神的人們在其間走動,抬頭看去,高大堅固的陳留城郭已經不遠,聶離下馬前行,此時已經到了正午時分。
而此時的城門卻被一群人圍得嚴嚴實實,聶離見此也無意上前湊熱鬧,環顧四周,見一個衣著邋遢老漢在樹下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便上前詢問情況。
那老漢見佩劍牽馬的聶離向前,稍稍吃驚後由看出他衣著普通,不像心高氣傲的士族,也放下心,清清嗓子,拉開語氣道:“這位公子,你可知道現在這陳留城由誰主持?”
聲音抑揚頓挫,好像說書,聶離愕然後做了個小小的配合道:“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陳留自然不能例外,當屬朝廷管轄。”
那老漢卻是嗤笑道:“朝廷在這陳留城算什麼,的確有兩任官員受朝廷委派來到這,隻是,”他神秘得捏捏下巴上稀稀落落的胡子,“他們都在半路上害了盜賊,死於非命,連這陳留城的城牆都沒看見啊。”
“盜匪,”聶離略奇,問道,“這一代盜匪很多嗎?”老漢抖抖身體,向身上摸去,再伸出手時卻有一隻虱子被捏了出來,這才答道:“而老漢吃了上頓沒下頓,沒這個眼緣親眼看見。隻是近來城裏城外殷實人家害盜匪也不再少數,盜匪行事凶殘,見麵就是斬盡殺絕,城中大戶都有些慌亂,甚至連李大戶都對這盜賊頗為忌憚。”
這時在圍著城門的人中間突然有一陣騷動,像是有人看到些什麼告訴身邊人,口口相傳讓他們的態度有些改變。
“李大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