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弟子配合著未擬一與那氏晅爭鬥,正打的難舍難分,劍陣氣勢早已隨著眾弟子靈力的消耗變得虛弱下來。
擂台上方,唯有幾把劍若有若無的回旋著,弟子們皆是氣喘籲籲,但那氏晅卻是毫發無損。
眾人方才明白過來,星人的靈力高深莫測,眾人的靈力參雜在一起,彙成了混沌之勢,並不能專攻破起方位,頂多算是為了未長老造了一個勢罷了,這以量取勝的攻擊對星人來說來說簡直是螳臂擋車。
冥虛見二人當下正是平分秋色,那氏晅的大錘仍然舞的虎虎生風,拖延下去師父的招式套路若是被摸清甚為不禮,當下便是抽出劍來,衝進了戰局之中。
肖良不肯離去,水姐妹二人甚為無奈,隻得護著這兩個孩子到“鳳鳴”之處,隔著牢籠,肖良伸手想要探“鳳鳴”的脈,“鳳鳴”瞥了他們一眼,堪堪躲開。
眾人在牢籠之外皆是無奈,愣神之際,水瓷悅猛然抓起白白的胖球兒使勁從牢籠縫隙裏麵一推,靈力一助,登時胖球兒真的成了一個球,滾到了“鳳鳴”身邊,尾巴掃過之處,還落下幾撮毛來。
水瓷昕一把拉過妹妹,怪道,“你怎麼對著這小東西下這般狠手,它是……”說著便是噤了聲,臉頰處便微微紅了。
水瓷悅毫不示弱的回道,“不是要給這家夥把脈麼?這裏邊可不就是它瘦—”瞟了胖球兒一眼,胖球兒一雙小黑眼睛正怒視著她,一雙爪子對著牢籠的杆子又抓又撓,該是氣極了,“它小一點。”糾正道。
肖良對著胖球兒好言相勸了幾許,胖球兒方才聽話的往“鳳鳴”臂上一咬,“鳳鳴”吃痛,整個人一退,正撞上守候多時的幾人,楚末連忙將手伸入其中將他抱住,水二人趁機將“鳳鳴”的手拉出,肖良便探上了他的脈。
那脈隱隱約約,跳動之感時有時無,肖良突然想起了自己曾在醫書上見過的疑難雜症,小小的眉頭皆是絞在了一起。
擂台另外一邊,彌覓瞧著那鈴鐺形狀怪異的緊,冥冥之中仿佛有一股力量讓她上前去觸碰,她心中想著畢菩有攝心之術,難保這鈴鐺不會有詐。
用刀運出一道靈力,往那鈴鐺試探性的擊出,一陣微風拂過,那鈴鐺隨著紅繩搖搖晃晃,恰巧躲開了那靈力的攻擊。
彌覓心中更是疑惑,欲再一探究竟之時,卻見那大錘之後,一團黑影慢慢地向這邊靠近。
一襲紅衣禦風而去,彌覓正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正是前兩日受傷極重的文嶺北,他步伐沉重,頭往下低著,整個人彎成了一個弓形。
待再走近一些,彌覓心中大驚,原來他背上那重物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月出長老,月出長老麵色全無血色,一顆爬滿白發的頭顱耷拉在文嶺北的肩上,雙手掛在前麵,隨著步伐左右搖晃著。
月出身體上並無血跡瘀傷,可是全然感受不到月出的靈力波動,不知死活。
文嶺北瞧見彌覓,麵上完全放鬆下來,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如釋重負一般大聲地喘起氣來。
彌覓忙是上前去,月出的身體還有些溫暖,卻是斷了氣了,心髒也是不複跳動,強忍著悲慟將扶著文嶺北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