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能看見羅雀屋了,邊本頤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老婆,我們到了。把車停哪裏?”
“我看看啊…哎,這裏怎麼到處長著花呀!”確實如元木槿說的那樣,羅雀屋前的空地上除了一條小道之外,到處都長著紅紅綠綠的花草,幾乎沒有停車的地方。
看了半天,元木槿也沒有決定停哪裏。
“不行就停這裏。”邊本頤大大咧咧的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了。
他一打方向盤,‘吱’的一聲,汽車穩穩地壓倒了一大片月季花。
元木槿都來不及出聲阻止。正想埋怨他幾句,但轉念一想,也對,不停這裏難道要停山路上嗎?頂多梁泳心白種一小片月季嘛。
“不過泳心以前不是從來不過來住的嗎?怎麼種的這許多花?”
“不知道,你等一下問他本人唄。”邊本頤沒好氣的說,旅途中的勞累讓他滿腹怨言。
他們仔細的鎖好車門和所有的車窗(誰知道山林裏會有什麼鑽進他們的車子呢,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這才撐起傘走上屋前小道。
一繞過花叢,他們就愣住了,一個如一汪清泉般俊秀清逸的男人正微笑著向他個們迎過來一一
“泳心?!”元木槿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師,邊大叔,你們辛苦了。”
梁泳心走到近前,親昵地挽起元木槿的胳膊,笑得更好看了。
“你…你這是怎麼回事?”被叫做邊大叔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問。
梁泳心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笑得更甚了。
他附下身在女老師的耳邊低語了一陣,又如法炮製在邊大叔的耳邊叨叨了一會兒,兩人的臉上立刻都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即然這樣,你怎麼不早說。”元木槿埋怨他,不過語氣明顯輕鬆了不少。
邊本頤也幫腔:“對,這是你的錯啊,害你老師擔心,回去你可要認罰,知道嗎!”
“是,是,大叔,我保證,回去一定好好工作,天天向上,您就放心吧。”
這句話把兩個人都逗樂了,元木槿看著這個她待如親子的任性的小子,透出滿眼的疼愛。
三個人一同並肩向羅雀屋走去…
“唉,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們可什麼都沒準備,而且他還要帶老婆來,你沒問題吧?他到了嗎?”元木槿問梁泳心。
“他還沒有來,不過,您放心,定單的事他和那邊已經談妥了,隻要您拍板立刻就可以簽字了,至於我的事嘛…嘿嘿…”梁泳心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是全靠您了。”
“喂,喂,泳心,你可別利用你老師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啊,你老師是看見你就心軟,我可不一樣啊。”意識到梁泳心對兩人說的話有出入,邊本頤趕緊警告他。這小子鬼主意一套一套的,自己老婆可不能跟著他一起瘋。
“知道了,大叔,我什麼時候讓老師做過奇奇怪怪的事情啊。還說利用,講得那麼難聽。”梁泳心假裝氣憤地說。
邊本頤斜了他一跟,沒有多說什麼。
一一一
三個人說著說著已經走到了羅雀屋的近前。
“唉,泳心,這路怎麼轉彎了,看不見大門啊。”元木槿問,眼前的小路還沒有走到盡頭就向右拐了過去,而房子正麵似乎隻有窗戶。
“是的,老師,這可是這棟房子的最特別之處哦,它是一棟‘沒有門’的別墅。”
聽到別墅二字,旁邊的邊本頤立刻嗤之以鼻:
“什麼別墅,不過是個兩層的木頭屋子罷了,我看跟山下農民的房子也差不了多少。”
知道邊本頤還在因為自己的任性不爽,梁泳心假裝沒聽見。
“那我們怎麼進去呢?”
與老公不同,元木槿看上去很感興趣地問。
“老師,你們跟我來。”
梁泳心引領著兩個人右轉彎向房後繞去,右邊的雙層木屋與左邊的相比縮進了不少。
“這棟房子您不管從前麵、後麵還是向左繞過去都隻能看見窗戶,隻有從這邊繞過去才能看見門哦。”
“哦?為什麼呢?”元木槿問。
“等一下您就明白了。”梁泳心的笑容甜甜的,像蜂蜜蛋糕一樣。他繼續說:“據說這裏曾經是某個偷稅漏稅的企業家建的私宅,用來藏錢和聚賭。為了在賭博的時候防止外人進入,所以才把門造得那麼隱蔽的。”
“是嗎!”元木槿認真的聽著。
而跟在後麵的邊本頤仍然不溫不火,偶然跟著老婆敷衍一下。
這時一一
“要帶路別忘了我們。”三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渾厚略帶沙啞的男中音,其中還夾著女人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