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心,有醫藥箱嗎?”她對著跟過來幫忙的梁泳心問道。

“哦,有,我去拿。”

梁泳心站起身朝裏屋跑進去。

在房間的另一邊,除去幫蔣興龍處理傷口的範芯兒之外,餘下眾人七手八腳地收拾著殘局。就連最大小姐脾氣的陸繪美也知道此時不能再任性了,正在幫著扶好椅子。

差不多之後,羅意凡第一個直起身子,整個過程中他似乎一直在思考著什麼,這時候他突然開口說:

“大家不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嗎?”

“問,問題?”

“什麼意思?”

陸繪美和布和緊跟著停下手裏的動作,驚慌地反問。

其他人也停下來奇怪地看著他。

羅意凡環顧了一圈眾人,最後把目光停留在蔣興龍的臉上,問:“蔣老板,您是第一個到達橋邊的,您可以給我們說說當時看到的情況嗎?”

“哦…好。”蔣興龍此時的情緒己經穩定了不少,停頓了幾秒鍾之後,一邊思考著一邊說:“當時我一心想看看橋的狀況,沒有多考慮別的就衝了過去,我到那裏的時候橋上一片濃煙,根本看不清是怎麼回事,所以我蹲下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濃煙,結果看到橋麵上居然不斷地冒出火星。”

“是著火嗎?”羅意凡追問。

“不,不是,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如果著火的話,會有那麼濃的煙,火應該燒得很大才是,但完全看不見火苗,隻有星星點點的火星不斷濺出來。而且…雨已經下了一整天,不太可能著火的吧?”

“嗯,那你覺得會不會是煙霧彈呢?”

“煙霧彈?怎麼可能?這裏誰會帶煙霧彈嗎?而且有什麼目地呢?”

蔣興龍提出一連串的問題,並用眼睛疑惑地看向其他人。

其餘的人被他問得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過了一會兒,一直站在一側的布和若有所思地說:“絕不可能是煙霧彈,如果是煙霧彈的話橋應該不會有事的,但現在明顯橋上的木板都爆裂開來了,整座橋的橋麵差不多都毀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土炸藥一類的東西。”

“那麼,蔣老板,你到橋邊時有看到煙霧底下的橋麵有什麼異常狀況嗎?”羅意凡問。

“沒有……”蔣興龍仔細又想了一下,肯定的說:“確實沒有,那時橋麵應該是好的,而且我也沒有聽到任何爆裂的聲音傳出來。如果硬要說有什麼聲音的話,我好像聽到有很細小的“絲絲”聲。”

聽完蔣興龍的話,羅意凡臉上的疑惑更深了。

“那就更不對了,”他說:“你們想,一般的炸藥可能先起濃煙,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再炸嗎?我一開始在房間裏看到時橋上的煙霧已經佷多了,也就是說在蔣老板夫婦的汽車過橋之後沒幾分鍾橋上應該就開始冒煙了。從我通知大家到蔣老板趕到橋邊最起碼也有兩三分鍾,然後再過了三四分鍾我們其他人才趕到屋外,這時正好目睹蔣夫人失足的那一幕,再加上救援的時間,最短也有十分鍾左右。對了,元老板,你看到橋麵爆裂是在什麼時候?”羅意凡轉向元木槿問。

“嗯…大概是在你們把人救上來之後準備看看橋下蔣夫人的情況的時候。那時我們幾個女人不放心,於是跟過來看看,我應該是走在最前麵,走到一半時我就看見橋好像在炸,才大聲喊你們的。”

“所以我覺得說是炸藥也不通,除非有人先放了煙霧彈,再放了炸藥。但是這裏也有問題,到底是什麼人為了什麼目地要這麼幹呢?這不是太麻煩了嗎?如果放煙霧彈是為了把眾人引出去,而放炸藥是為了困住我們的話,你們不覺得犯人有些多此一舉嗎?他隻要算準時間直接把橋炸了,這兩個目地就同時達到了。”

“而且……”羅意凡停下分析,意味深長地逐一看著所有人,眾人被他看得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我想說的是,不管橋上放的是什麼,這件事很有可能是這間屋子裏的人幹的。也就是說,現在在這裏的人中可能有一個或者幾個正心懷不軌,尋機想對其他人不利。”

“不會吧?”聽見羅意凡這麼說,陸繪美嚇得一哆嗦,雙手不自覺地抱住了身體。

客廳裏的氣氛瞬間變得詭異,所有人都用疑惑、不安的眼神打量著別人,其中也包括羅意凡在內……

而且,似乎眾人己經遺忘了,去拿藥箱的梁泳心一直都沒有再出現……

他到底去了哪裏呢?

房子四周已經被黑暗覆蓋,屋頂的吊燈也顯得異常昏暗,就連人心都逐漸變得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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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山穀的蔣曉梅還有生還的可能嗎?是誰毀了索橋呢?他或她又到底想幹什麼?沒有出現的梁泳心是不是被殺了呢?想知道嗎?那麼,請不要離開,隨我一起慢慢敲開了充滿恐懼的地獄之門,一窺所有的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