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上牆壁,一點一點摸索著電燈開關,屋子裏此時是一片昏暗。
突然,手陷進了一個破裂的牆洞裏。
“什麼?這是……”
他摸到了像塑膠袋一樣的東西,裏麵好像還包著軟軟的東西。
男人認真地摳著牆洞裏的東西,完全沒有發現危險已經向他靠近…
身後黑色的影子已經高高地舉起了凶器……
'赤焰'內
六個人並沒有立刻進入打開的密道逃命,而是聚在了密道入口處。
入口就如同羅意凡說的那樣,並沒有被凶手關閉。
倒不是因為凶手不想,而是那連帶著金屬把手的厚木板被羅意凡他們強行拆卸了下來。
可以看到連接處已經被敲碎。
“你們是怎麼幹的?”邊本頤問。
“用那個”
順著羅意凡的手指看過去,地上躺著一根像撬棒一樣的東西。
“你們…”
邊本頤還想說什麼,但被羅意凡製止了。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怎樣逮住凶手。”
”你還真覺得我們可以逮住凶手?”邊本頤有些驚訝。
羅意凡說:“不是覺得,而是一定要逮住凶手,這是我們唯一保命的方法。”
聽了羅意凡的話,邊本頤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婆,眼裏明顯信心不足。
不去管邊本頤的想法,羅意凡表情冷漠地看著蔣興龍說:
“護花使者,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做點什麼呢?”
“進入密道之後再說吧。”蔣興龍明顯沒有明白羅意凡的意思。
目光轉向房間內,羅意凡向裏揚了揚下巴,說:“讓其他人守在這裏,我們去向死者要點線索怎麼樣?”
“什麼?”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摟著羅意凡胳膊的陸繪美驚叫:“意凡?!你是不是瘋了?!!”
壓製住震驚的表情,蔣興龍反駁羅意凡:“你想驗屍嗎?可我們什麼也不懂,唯一有點醫術的布和也跑了,你說能幹什麼?”
“對啊,對啊,不要再幹這種多餘的事了,快走吧。”邊本頤顫抖著聲音附和著。
“大叔,不會很久的,我們看一下就走。”羅意凡依然保持著冷漠甚至有些冷酷。
蔣興龍似乎也被感染了,他沉下臉問:“看什麼?”
“我們雖然不懂得什麼醫術或法醫知識,但屍體身上或許會留下一些別的線索呢?”
“你是說…隨身物品?”蔣興龍有點明白羅意凡的意思了。
羅意凡繼續說:“是的,從剛才起我就一直在這想,如果凶手真的是要把我們全部殺死,那他這麼做一定不會沒有任何理由。”
“凶手要麼對我們恨之入骨,要麼是我們妨礙了凶手什麼,逼迫他非要殺掉我們。”
“不過,我們這些人各自生活在不同的領域中,就算是好朋友,平時生活工作也沒有多大的交集。根本沒有任何共同之處,更不可能有什麼共同的仇人。”
“我實在想不出凶手的身份和目的,我想你們也是一樣吧?”
“那麼,既然靠分析得不到線索,為了揭穿凶手的真麵目,我們隻有盡可能地從其他地方搜集線索。我就不信凶手真的可以做到天衣無縫。”
“首先就是他留在這裏的屍體。我想再怎麼堅強的人在殺人的時候也不可能一點都不慌亂的。總會留下一點什麼:比如可以證明屍體身份的某種文件,或者與我們有聯係的某些物品等等。”
“你說的很對。”蔣興龍不得不承認羅意凡確實有其過人之處,他的思維清晰、敏捷,甚至可以在極端情況下臨危不亂。
所以,蔣興龍決定照著羅意凡的思路走一走,‘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呢。’他想著。
“好,我和你過去看,其他人暫時先留下。“蔣興龍說:“鑒於目前的這種情況,也為了各自的人身安全考慮。我建議我們互相監視。”
“也就是說在我們檢查屍體的時候,你們四個人要站在陽台門口,以便我和羅意凡可以隨時看到你們;反之這樣一來留守的人也可以隨時掌握我們的動向。怎麼樣?”
蔣興龍的這些話是講給邊本頤夫婦聽的,因為陸繪美和李宋未亦他們完全不用提防。
不過,這樣一來,也等於是暫時把兩個女人的安危交到了唯一與他有些仇怨的邊本頤夫婦手中。
也許是就在同一個房間裏行動,所以蔣興龍忽略了這一點。
奇怪的是羅意凡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危險性。
決定好之後,羅意凡和蔣興龍再次返回恐怖的屍體身邊。
他們在屍體麵前蹲下之後,按照約定,蔣興龍密切注意著其他四人的動向,而羅意凡迅速在屍體身上翻找。
屍體的腦漿已經流幹,散發著濃烈刺鼻的腥臭味,似乎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羅意凡忍著極度的惡心把屍體的頭顱翻過來,再次確認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
“哎,你看一下,你認不認識他?”
羅意凡招呼蔣興龍來辨認。
“不認識。”
“肯定嗎?”
“肯定,絕對不認識。”
“要不要讓大叔過來確認一下?”羅意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