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不就簡單了嗎?一般人自己設計的東西上麵,是不是都會放一個屬於自己的小標記?像元木槿女士這樣知名的服裝設計師,又愛好給自己設計衣服和首飾。更加會在自己的作品留上特定的標記,以便把它同外麵大眾的東西區別開來。”
“她是以木槿花命名的,很有可能把花作為自己特定的標記。我可以肯定,發卡上的金色小花朵和這口紅蓋子上的金色小花朵,形狀完全一模一樣。”
“它們非常可能都是出自於元木槿女士的設計手筆,這種事隻要之後下山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答案,畢竟自己設計化妝品和首飾給自己使用的人還是不多的。”
謝雲蒙點了點頭,說:“非常有這個可能,那麼這個口紅蓋子就算查不出指紋,隻要調查一下它的來源,和生產設計他的人,也同樣可以證明他是誰的東西?”
“隻要證實它確實是元木槿女士的東西,那麼就可以證明邊本頤和元木槿確實是從這裏離開羅雀屋的。”
“非常正確!”惲夜遙接下話頭說:“由此,我們就可以推測,元木槿女士與其丈夫不顧危險從這裏下山的理由,有可能就是羅雀屋裏麵已經發生了凶殺案。”
“而且有人故意毀壞索橋,將他們困在山上,甚至可以進一步推測,他們可能正在遭到凶手的追殺,不得已才逃往後山。不然,誰願意跑到那種連路都沒有的後山呢?”
一直以來,對於惲夜遙強調的,羅雀屋裏有可能發生凶殺案的推斷,謝雲蒙心裏其實抱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但是現在,一步一步的調查和推斷,還有眼前所見的事實,都在把羅雀屋推向犯罪事件的漩渦。
謝雲蒙此刻的眼眸,如同那漸漸覆蓋上陰雲的天空一樣,開始漸漸變得深邃而銳利,臉色也開始陰沉,這是他靠近犯罪現場習慣散發出的危險氣息,就像一隻即將進入捕獵圈的猛虎一般。
惲夜遙知道,一步一步地接近羅雀屋,嫉惡如仇的謝雲蒙肯定會變得越來越‘危險’。
這當然是對於犯罪分子來說的危險,但同時,惲夜遙也擔心著他的這種‘危險’會禍及自身。
現在山下的增援小組還沒有來到,羅雀屋裏麵的情況又是一個未知數,就算謝雲蒙再強,一旦他們要同時麵對眾多犯罪份子的話,事情就棘手了。
謝雲蒙是隻知道進攻不知道撤退的性子,到時候自己真的會控製不住他,那些犯罪分子如果真的已經殺人,就不會在乎多殺一個或者兩個。
惲夜遙不希望謝雲蒙有什麼事,更不希望他因為任何事而喪命,所以此刻,青年演員的眼眸裏,憂慮變得越發濃重了。
而且,惲夜遙還有另外一層擔心,根據他的推測,那些販毒分子極有可能就隱藏在L山周邊一帶的,幾個小村莊中的某一個之內。
雖然目前還不能確定,這個推測是否正確,而且警方也沒有任何證據。但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麼,很少有人過來居住的羅雀屋,一定會成為這些販毒份子,藏匿毒品的絕佳地點。
首先,他們絕對不可能把毒品藏在自己的家裏。這樣一旦被查出來,那就百口莫辯了。
其次,也不太可能把毒品藏在村子裏,這樣會連累村子裏其他無辜的人,而且查出來犯罪嫌疑人作為村子的一員也脫不了幹係,必然會受到警方的調查。
那麼還有什麼地方比羅雀屋更好,更方便隱藏呢?這裏既沒有什麼人來居住,地點又偏僻,而且還位於山林之間,簡直就是藏匿毒品的絕佳地點。
再進一步推測,那些毒販如果真的把這裏作為毒品的藏匿點,那麼他們就會派人時刻盯著山上,一旦有人住進羅雀屋,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行動起來,甚至除掉那些有可能發現他們秘密的人。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羅雀屋沒有人來的時候,犯罪分子直接占據了這裏,來看守隱藏在這裏的毒品。
惲夜遙一向認為,能夠參與販毒這種嚴重犯罪事件的人,應該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雖然他現在不可能知道羅雀屋到底有沒有,涉及他所推導出的這一切。
但是,他希望一旦兩個人真的要與犯罪分子發生對峙,自己能夠控製得住謝雲蒙,讓他不要做出衝動的事情來,該退則退,這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