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經打?”洛文抽了一口冷氣,“這幫魔法師的實力強到這種程度?”
“表演賽和正賽的規則不一樣。”莫言應道:“如果給戰士套上正賽那種級別的護盾,這麼小的場地,戰士絕對能夠突進到法師麵前,變成一場肉搏戰,所以,他們的護盾隻有傳送功能而已,當然,那邊的魔法師也一樣。”
“嚇到我了,”洛文拍拍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這樣說起來,戰士不是輸定了?”
看著洛文有些誇張的表演,莫言知道,剛才自己的不理智,已經在兩個人之間產生了某種異樣的隔閡情緒,而洛文,正在試圖以某種方式來恢複他們之間的對話。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五五開的,”莫言歎息了一聲:“但是今年不一樣,你看那麵土牆,要破開這麼大強度的土牆,戰士的鬥氣消耗是非常大的,就憑場上這兩個魔法學徒,至少得準備三十分鍾以上,既然這麼明顯的不合理希望之門都沒有提出抗議,那就說明,今年這是一場純粹的表演,大家心裏都明白,皇家魔法學院,一定要贏的……”
莫言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掠過了賽台上那個婀娜的身影,又掃了一眼身邊的洛文,深藍色的眼眸裏,泛著捉摸不定的光芒。
“假賽啊……”洛文嘟囔了一句。
如果說這是一場安排好的比賽,那麼無疑,安排者的水平式非常高的,盡管在衝開土牆的過程中折損了三名騎士,但是剩下的黑甲戰士卻再次展開了衝鋒。
正如莫言所說,在鬥氣的大量消耗之後,騎士們身上的光芒都有些黯淡,四名火係法師仍然有條不紊的攻擊著衝在最前方的騎士,而冰係的法師們,則共同祭出了一個大型高段魔法:寒冰魔環。
以魔法師和土牆中央的位置為圓心,一個巨大的冰環如水紋般波漾而出,幽藍色的冰麵隨著衝擊波瞬間鋪滿了騎士衝擊位置前方的道路,並順著踏入冰麵的裂甲獸奔揚起的鐵蹄,爬上了那層厚厚的鐵甲。領頭的裂甲獸率先失去了平衡,壯碩的身軀在冰麵上滑出了一道長長的白痕,駕乘的騎士被遠遠拋了出去,在空中被連綿不斷的火焰衝擊直接送出了賽場。
洛文的手扶上了下巴,手指撫弄著自己那尚未長出來的胡須,從眼前這些華麗的表演背後,洛文注意到了一些特別的情形。
在正常情況下,火係魔法在飛行途中,火苗都是向後拖弋的,如同掃帚星那長長的尾巴,但那個被莫言盛讚的火風複合魔法師佩塞拉,儼然是一個煽風點火的高手,出手的火係攻擊魔法仿佛催動在暴風之中,長長的火苗不停的擺動著向前烈烈招展,同樣的魔法,他的火焰運行速度,總比別人要快上一截。
迭戈和迭亞這對兄弟,攻擊似乎形成了一個很別致的節奏,仿佛是一出二重唱,迭戈的火焰槍落下後三秒,弟弟的烈焰飛輪就會撞擊在同一位置,然後是兩秒間隔,然後是一秒間隔,最後,兩個人的魔法合成一道,高亢地應和成同一個聲音。
至於那位公主殿下……洛文饒有興致的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雖然一張毛丫頭的臉孔擺出冷冰冰的神情實在是有些不搭調,但是那微微咬住的嘴唇,還是依稀看得出幾分女孩子天性的緊張,她的魔法釋放就一個字,快,低段魔法幾乎是無間隙的連續釋放,偶爾出一個中段魔法,也不過是隨著呼吸微微一個起伏,至於魔法的強度……不知道莫言這家夥有沒有體驗過,洛文斜眼撇了下,沒敢問。
實際上,這場戰鬥是非常殘酷的,或者說,這場戰鬥所反映出來的現實是非常殘酷的,作為正直與忠誠化身的騎士,卻如同靶子一樣在衝擊的道路上被一個個撂倒,這其實也是戰場上真實而無奈的體現,據說很多戰場歸來的戰士的最大理想,就是找個魔法學徒做扈從,或者娶個魔法師老婆,狠狠的蹂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