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下,星空璀璨,一勾冷月掛在天邊,灑下一片妖冶鉛華,碎了一地斑駁重影。
黑娃子坐靠在庭院石像下,久久仰望著那片浩渺而神秘的恒穹,少有的安靜。
走出醫館的阿呆看見月華下靜坐的黑娃子,他那如同這深邃蒼穹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難以明敘的情緒。
阿呆走到黑娃子身邊,沒有吱聲,安靜的坐下,一樣的抬起頭仰望著,思緒漸漸飄遠。
朦朧而聖潔的月華灑落在阿呆如刀削般的英俊臉龐上,此時他整個人看上去竟有一股超塵脫俗的氣息漾出,隻是又有多少人能夠讀他深深藏在眼底的那抹痛楚與憂傷。
“阿呆,我想媽媽了。”
黑娃子淚眼朦朧,淚水在眼中打轉卻終究沒有落下來。
“姐姐曾經告訴我,想媽媽的時候就抬頭看看天,因為媽媽就在天堂,可是我看不見····”
憂傷的氣氛猶如這黑夜,濃鬱的化不開,阿呆輕吐一口氣,嘴角揚起一道很好看的弧度,輕笑道:
“從前有一頭大象問駱駝:‘你的咪咪為什麼長在臉上?’駱駝說:‘我不跟雞雞長在臉上的人說話。’大象對笑得前仰後合的蛇說:‘雞雞長在臉上,總比臉長在雞雞上好。”
“噗!”
黑娃子破涕為笑,隨即橫了一眼神情懶散的阿呆,罵道:
“你這死犢子,看我傷心地要死你還有心情講葷段子,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阿呆一臉壞笑道:
“要不要我今晚請隔壁老王家的三閨女幫你好好的安慰一下啊?”
“哼!你就隻能和這種貨色打交道,自己留著慢慢享受吧。”
黑娃子白了阿呆一眼。
阿呆笑道:
“怎麼?還瞧不上人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哦。”
黑娃子信誓旦旦道:
“我黑娃子要找的女人,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最漂亮的。”
“而且還要溫柔善良高雅大方又不失活潑可愛還孝順?”
“是的!”
“還要處子之身?!”
“廢話!”
“這樣的話隻怕你一輩子要做處男了。”
“哼,你就等著吧,總有一天我會找到她的。”
一番瞎扯下來,黑娃子終於又回到以前那個人小鬼大的模樣。
“對了,我老姐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
黑娃子伸著脖子往醫館內看去,問道。
“你姐今晚留在醫館,我們回去吧。”
阿呆站起身,朝院門走去。
“阿呆,我可提醒你啊,我老姐不說國色天香,用天生麗質來形容絲毫不過分,暗地裏對她流口水的牲口就如過江之鯽,敢鼓起勇氣追求她的不說過百也有幾十,敢動腦筋耍手段的也不少,孫思邈那小子就是有勇氣也敢動歪腦筋的角色,直接說就是你目前最強勁的情敵之一,你真安心把自己的女人放在敵人的陣地上?”
年僅十歲的黑娃子像個情場老手慢條斯理的提醒道,雖然孫思邈無論家世還是相貌氣質比之阿呆不知甩了幾條街。但心思細膩不輸姐姐多少的黑娃子打心眼裏不喜歡這個文質彬彬紳士風範的高富帥,也更沒有一點依據的向著一文不值的阿呆。
他覺得總有一天,比自己大七八歲的阿呆必定會綻放出讓人無法直視的炫目光彩,就像三叔所說的那樣,**,一遇風雲便化龍。
有些男人,如果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沒有靠近他,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阿呆扭過頭,神秘一笑,道:
“嗬嗬,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計。”
黑娃子快步跟上,一臉好奇:
“哦?快跟我說說,你有什麼妙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