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還是派人暗中跟著你吧。”
“不用。”龍胤果斷的說著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回頭道:“讓宮裏咱們的人給龍蕭蕭點顏色瞧瞧,最好是讓她沒臉見人!”
敢對我龍胤的女人動手,就要有被報複的覺悟!
君綺蘿回到自己的院子,還沒進院門,就聽見裏麵傳來“嘶嘶嘶”以及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聲音她太熟悉了,此時她袖中的手臂上還纏著一條它們的同類呢。
沒錯,裏頭窸窸窣窣的正是蛇!不過她不相信有人會無聊的找些尋常的蛇來嚇自己,所以裏麵顯而易見是些帶毒的蛇!
她臂上的小白原本是沒有毒的,是她每天以毒藥喂養,循序漸進,恁是用八年時間,把它養成了一條劇毒蛇。
這世間再毒的蛇,不論是毒性還是毒發時間,比起她的小白,都是不夠看的!
“小姐。”樂簫樂笙帶著輕顫的聲音喚著。
她們有功夫在身,自然也是聽到了,不過她們此時憋笑憋得有些難受。
小姐從小與毒藥和毒蟲為伍,做了邪月尊的藥人近兩年的時間,什麼樣的劇毒沒嚐過?一般的毒藥給小姐喝下,根本就起不了半點作用。那些人拿毒蛇來嚇小姐或者說想讓小姐被毒蛇咬死,難道不是很好笑嗎?
“你們別動。”君綺蘿也小聲道。
感覺到躲在不遠處花壇中混雜的氣息,她的臉上掛著一抹譏笑,隔開樂笙樂簫,親自上前推開門,眼前一大壩的毒蛇還是讓她感到訝異。
這數量,沒有上百也有七八十條。要一下子收集這麼多毒蛇,可真是難為那些人了。
輕輕喚了一聲小白,小白便趁機飛快的躥進院子,遊走在一群吐著蛇信的比它大了數倍的大蛇之間,絲毫沒有感覺害怕,反而還興奮極了。
蛇毒什麼的,它最愛了。
於是乎,這裏咬一口,那裏咬一口,咬得不亦樂乎。但凡被它的尖牙劃過身體的毒蛇,全都抽搐起來。一些沒被咬到的紛紛不安的朝四麵八方躥去,有的甚至朝門口躥來。
“啊!”
君綺蘿不動聲色的在自己身上灑了一些吸引毒蛇發狂的藥粉,大聲叫著朝藏人的花壇跑去。
蛇的眼睛不能視物。那些毒蛇原本是想逃跑的,可是在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後,竟是深深的被那香氣吸引著追逐君綺蘿而去,少說也有一二十條。
到了花壇邊,君綺蘿素手輕輕一揚,躲在裏邊的人多多少少的沾上了些藥粉。
君綺蘿佯裝從花壇邊跑過的樣子,飛快的跑離花壇。
那些毒蛇追到花壇邊,聞到一股較之剛才濃鬱的香氣,一頭便紮了進去。
“啊,蛇!”
“啊,救我,我被毒蛇咬了!”
“……”
一時間,慘叫連連。
君綺蘿冷笑著回了自己的院子,將飽食了一頓的小白收了起來。
樂笙樂簫已經著手將那些要死不死的毒蛇給收攏一堆,掏出化屍粉,毒蛇的肉連著骨頭都化成了一灘屍水。
屍水的氣味撲鼻,二人又灑了另外的藥粉在上麵,不一會那屍臭的氣味完全不見,被一股淡淡的花香取代。
處理完院子裏,花壇那邊的慘叫聲越來越弱,樂笙樂簫便過去將那些已經奄奄一息的鄱陽王府護衛,像處理毒蛇一樣,將他們處理了,一點痕跡都不見。
獒犬隱匿在十丈外的樹上,看著君綺蘿三人所做的一切,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他終於知道他們盟裏的嗜血五羅刹是怎麼不見的了!
收拾好這邊,君綺蘿幾人正要推門進屋,突然,一聲巨響自身後傳來。
幾人站在石階之上扭頭看去,正好看見小院外不遠處的樹梢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白的氣質若仙,黑的冷凝如魅,形成鮮明對比。
兩人相聚丈遠呈對峙之勢,衣袍被內力撐起獵獵作響。
剛剛的響聲,想必是兩股內力相撞引起的。
君綺蘿認出二人,眉頭幾不可見的蹙了蹙,走上前,淡淡瞥了獒犬一眼,心裏疑惑他來自己小院做什麼,卻是轉向龍胤惱怒的低吼道:“龍胤,誰許你用內力的?你給我下來!”
龍胤見她語氣雖不好,隱隱卻能聽出關切之意,心中暖暖的,丟給君綺蘿一個大大的笑臉:“等我解決了他就下來。”
幾日休養,他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但是他還有毒在身,這樣任性真的好嗎?
“你無緣無故的解決他做什麼?”君綺蘿惡狠狠的問。在外人麵前,她不能用輕功,要不然定然上樹去把他給揪下來!
這人也太不愛惜身體了!
都告誡他少用內力或者不用內力了,他倒好,竟然大晚上不休息,跑她院子來跟人幹架,不是找死是什麼?可是他要找死也別拖累她啊,年紀輕輕,她可不想背上克夫的名聲。
“嗬。”龍胤被君綺蘿故作凶狠的表情逗笑,指著獒犬問君綺蘿:“你可知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