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在他的眼中看見了與阿蘿如出一轍的狡黠與睿智。
翌日,天氣晴好,萬裏無雲。
早上無事,君綺蘿躲在屋裏研製了一上午的毒藥。到午時用了午膳後,在美人靠上小憩了片刻。
未時,樂笙樂簫準時叫她起來,開始為她梳妝打扮。
衣裳自然是龍胤讓無痕送來的那一身,配飾也是上次無痕送來的由聚寶齋出品的東珠頭麵、耳飾、項鏈等配套首飾。
整套首飾除了東珠外,便是沒有一絲雜毛的白狐毛。設計新穎,別出心裁,上頭的東珠最大的有拇指大小,最小的也有小指般大,大大小小加起來足有一百零八顆,顆顆飽滿、珠圓色亮,堪堪價值連城!
君綺蘿不喜頭上弄得累贅,隻選了一串額飾和一朵以白狐毛配東珠的簪花。
別看樂笙大大咧咧,她梳頭的技藝卻是一流的,就著君綺蘿選出的頭飾,給她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她先是將前麵的發絲中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將分開的發絲編成兩股盤到頭頂,腦後的青絲則讓它自由披垂。然後將東珠額飾固定好,最大的東珠懸於額間,最後把簪花簪在發髻的後麵便完成了。
“小姐,太美了!”樂笙像個花癡似的看著君綺蘿。
“晉王世子定會被小姐迷得邁不動步子。”樂簫亦打趣著把東珠耳環為君綺蘿戴上。
君綺蘿看著鏡中的絕美的容顏,隻淡淡一笑,對樂簫道:“取一方麵紗來。”
樂簫取來一方白色麵紗,君綺蘿接過,對著鏡子覆在臉上,將眼睛以下的麵容給遮了起來。
然而這一遮並不能掩其風華,若隱若現的樣子反而勾得人想要一窺廬山真麵目。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君綺蘿說著朝外走去,樂笙樂簫在屋內灑了一些藥粉後,也跟著她身後出去。
踏出屋子,君綺蘿並未往院門去,而是徑直走向一旁的花壇,隨手摘了兩片樹葉,揮手朝院子裏一棵榕樹上射去。
隻聽“哎呀”兩聲,兩道黑影從樹上咚地摔到地上,定定的看向不遠處翩然若仙的君綺蘿,嘴巴大張,幾乎能吞下一隻鴨蛋。
他們自認為隱藏得極好,幾乎連氣息都隱匿了起來,哪曾想輕易就被她發現了。
嗯,她完全配得上主子!
這一認知讓躺在地上的二人忘了爬起來,甚至連樂笙樂簫飛身過來都忘記了反抗。
樂笙樂簫飛快的點了他們的穴道,輕易將他們製服並踩在腳下。
哪知他二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其中一人還一臉傻笑,倒把樂笙樂簫給弄得莫名其妙。
“小姐,這二人是不是傻了?”樂笙嘟囔著問道。
君綺蘿走過去,蹙眉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二人這才回過神來,傻樂的男子回道:“屬下是無影,他是無殤,是主子派來暗中保護主母的。”
君綺蘿挑眉,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樂笙樂簫對視一眼,趕忙給他們解了穴道。
樂笙嗔道:“你二人也不吭個聲,要是被咱們誤殺了,你們就到閻王那去喊冤吧!”
“我們哪裏知道主母內力這麼好,咱們屏住氣息都能被她發現了。”無影抱怨著對君綺蘿道:“主母,主子他正等在鄱陽王府門口呢。”
“別亂叫,誰是你們主母?”君綺蘿隻覺臉頰發燙,若不是臉上覆著麵紗,還不得糗死?沒好氣的瞪了無影一眼:“樂笙樂簫,咱們走了。”
望著君綺蘿三人離去,無影無殤二人也隱入暗處,跟隨她們而去。
君綺蘿到了王府大門口,正巧看見兩輛馬車向皇宮方向駛去,後麵一輛正是沈宛心的,她的嘴角不由輕輕勾起一抹笑意。
無痕手執馬鞭坐在一輛掛著晉王府的標誌、看似極為普通的馬車駕駛座上,候在鄱陽王府對麵不怎麼顯眼的位置,見到君綺蘿幾人,忙對她揮著手。
君綺蘿領著樂笙樂簫,款步朝馬車走去。
龍胤從側窗看見她過來,趕忙撩開簾子跳下馬車,視線停在那一襲白衣翩躚的少女身上,恁是移不開眼。她雖是戴著麵紗,卻掩不住與生俱來的瀲灩風華,將他的心弦狠狠的撥動了一下,錚錚錚的狂跳個不停。
君綺蘿到了跟前才發現這輛外形看似普通的馬車居然是沉香木打造的,又免不了一陣肉疼,心想這大約就是低調的奢華吧?龍胤這家夥真是懂得享受!正想指責他一番,卻見他微笑著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瞧。
龍胤的眼神太過熾烈,又是一個大帥哥,饒是君綺蘿覺得自己臉皮厚,也禁不住一個帥哥猛瞧啊,左右瞧了瞧,見許多路人都朝他們看來,遂對龍胤低聲吼道:“你看夠了沒有?”
樂笙樂簫見龍胤看自家小姐的反應與她們猜想的一般無二,不由捂著嘴,雙肩顫動的樣子不是在忍笑又是什麼?
“沒夠。”龍胤回過神來回了她一句。
“嗬嗬嗬。”樂笙樂簫再也忍不住的大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