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月自是知道五毒仙子的名頭的,點頭道:“如此甚好,五毒仙子出任務,從來沒有失手過,想必不久就能收到好消息了!”
“娘娘……”沈錦城看著沈宛月欲言又止。
沈宛月似乎看透了沈錦城的想法,事已至此,也無疑隱瞞,便將自己想要害君綺蘿失清白的事以及被君綺蘿和龍胤報複的事講了一遍。
隻不過她隱瞞了自己看上龍胤欲做他平妻的事,又將害君綺蘿說成是為祖母報仇。
沈錦城聽完道:“看你今日的排場,皇上似乎對你不錯,如此便好好侍奉皇上吧,爭取生個皇子,將來……”
將來什麼,沈錦城沒有說,但是沈宛月卻是聽懂了,淡淡道:“將來的事又有誰說的清楚?女兒也無法考慮到那麼長遠,現如今唯有侍奉好皇上,女兒才能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後宮生活下去!所幸太後娘娘顧念女兒的救命之恩,對女兒還不錯。”
“月兒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啊!如今你哥哥沒了……”周氏想到自己的兒子,聲音又哽咽起來,吸了吸鼻子道:“你大姐又是那樣一個身份,咱們沈氏一門就隻有靠你了。”
“母妃放心,女兒明白隻有母家好了,女兒才會好,將來女兒的孩子才有依靠!”沈宛月握著周氏的手安慰道:“父王母妃,你們放心,君綺蘿那邊,女兒會想辦法對付她的!鄱陽王府在各地的生意,父王應該趁著還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處理掉,否則拖一天,損失便會越慘重!”
“娘娘不用擔心,微臣早已派人前去處理了。京中的鋪子,正在著手賣出去。隻是沈氏原有的生意離京太遠,恐怕……”
沈宛月淡淡道:“能收回一些是一些吧。”
“也隻有如此了。”沈錦城說著,看了看外麵道:“娘娘,你母妃她傷心了一宿,你陪她回蘭苑歇息會兒吧。時辰不早,微臣去前院招呼客人。”
“母妃有女兒看著,父王自去便是。”
沈宛心與逍遙王爺龍澤的婚禮原定於八月二十八日,因為沈宛華的死,被延遲到十月份去了。
逍遙王爺就是個混不吝的,府中又新晉了幾位美人,他整日忙得不亦樂乎,所以對這事壓根兒就沒意見。
沈宛心原還想著嫁到逍遙王府後拿下掌家權,可是自從與龍肅雲有過那一次後,心中對他念念不忘,在沈宛華的頭七、她的臉複原當天,讓人給龍肅雲送了信,在龍肅雲鏡月湖的別院與他廝混了一整天。
所以,對於婚事延期,她也絲毫不在意。
君綺蘿這些天除了偶爾去曉月鏡湖為堇書姨查看手腳的複原狀況外,便呆在碧溪苑裏跟樂簫學做衣裳。
沒錯,就是學做衣裳!
這事還得從前兩天與龍胤逛街說起。那日龍胤想著還沒同君綺蘿一起逛過街,又想著她成日裏就幾支簡單的玉簪換來換去的戴著,便準備給她添些成親後佩戴的首飾,於是讓無痕來接了她去朱雀大街的聚寶齋,訂了幾套頭麵後,又去了尚衣軒選衣裳。
其間龍胤看著那許多成衣,扭著君綺蘿為他做一身衣裳當禮物。
君綺蘿想想他送了自己那麼多東西,她卻一樣都沒送過給他,便答應了下來,隻道她不會做衣裳,但是會盡力做到最好。
事實證明,腦子好的人做什麼都是極好的!
不過三日的時間,君綺蘿便學會了裁剪和縫製衣裳,她縫製的針腳緊密勻稱,比起樂簫這個老手來也不遜色多少。不但如此,她還依著自己畫的式樣做了剪裁。
“小姐,小姐。”樂笙咋咋呼呼的跑進內室看看沒人又跑到偏殿來,聲音中隱隱透著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君綺蘿微微抬頭睨了她一眼,便又埋首與眼前的衣裳奮鬥:“這兩天你老往紅袖樓跑,可是哪家公子又被你戲弄了?”
“我多好的一個人啊,怎麼會戲弄人呢?”樂笙恬不知恥的說著,在君綺蘿跟前低語了幾句,把君綺蘿和樂簫都驚得險些被針刺到。
“你沒看錯吧?”樂簫有些不相信的問。
樂笙為自己倒了杯茶道:“怎麼會看錯呢?沈宛心那故作柔弱的樣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啊!”
說著猛地灌了口茶,接著道:“適才我準備去紅袖樓的,在半道看見沈宛心的馬車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我悄悄跟上去一看,馬車正停在一間叫做茗茶軒的茶樓後門,我心想她出來喝茶便喝茶唄,為什麼將馬車停在後門呢?馬車停在門口,沈宛心並未急著下馬車。我心裏更奇怪了,心想她莫非在等著見什麼人?沒過多久,果然來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沈宛心的馬車前。沈宛心這才下了自己的馬車上了那輛不起眼的馬車,連金嬌銀嬌都沒讓跟。”
喘了口氣,樂笙又道:“我尾隨馬車到了鏡月湖邊的一座別院,那裏隻得四五個看守,連盤問都沒有,便放馬車直接進了裏麵的一個小院。我躲在屋頂上,見沈宛心在一個小丫鬟的服侍下沐浴後,穿著薄如蟬翼的衣裳側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臉陶醉的樣兒,比咱紅袖樓以前的姑娘還……風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