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香妃柔聲笑道:“晉王妃別多想,本宮是覺得這個樣子的玉佩很是適合離兒,想跟晉王妃借來照著樣子讓匠人雕刻一塊送給他。當然,如果晉王妃能忍痛割愛,本宮就再感激不過了。”
“咦。”君綺蘿心中冷笑,麵上卻是裝著驚訝的道:“看不出香妃娘娘看著溫柔似水的樣子,眼光倒是獨特。這樣古怪的東西都能接受呢。”
“晉王妃謬讚了,不知……”香妃說著又看向君綺蘿手中甩動著的玉佩。
“抱歉,香妃娘娘。”君綺蘿歉意的道:“臣婦對於特別鍾愛的東西,一向都不會轉讓或者外借。就像對男人也一樣,臣婦喜歡阿胤,所以才不想別的女人染指,否則也不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做出如此失禮的事來。希望娘娘理解!”
香妃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不過很快便被她掩飾過去,她狀似無奈的道:“晉王妃的性子,本宮喜歡得緊,也羨慕得很。不像本宮,身在宮中,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呢。”
“嗬嗬,香妃娘娘真會說笑。”君綺蘿嫣然一笑:“臣婦自小無人教養,才養成了這樣一副野性子,也就阿胤能容我罷了。倒是娘娘你,榮冠六宮,又有那麼一個優秀的兒子,等到六皇子……嗬嗬,不知道這世間多少女子羨慕娘娘呢。”
待到六皇子怎麼,君綺蘿沒有說,更是故意將“優秀”二字咬得重了些,然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香妃的神色,如願的發現她的臉上有一絲尷尬閃過。
嗬,還真當她是無欲無求的呢,隻不過是比別人更會偽裝罷了!想必太後、皇後和文妃之流都被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給騙了吧?
“晉王妃說笑了。”香妃很快便裝作沒事人的打趣道:“你這張嘴當真是厲害,難怪那許多人都怕了你,不敢招惹你呢。既然晉王妃不願割愛,本宮就不勉強了。”
“那是人家不和臣婦一般見識呢!”君綺蘿連忙道:“娘娘若是真的喜歡這種類型的玉佩,改明兒臣婦倒是可以親自設計幾幅圖案給香妃娘娘,定不會比這個差的!”
“不用麻煩了,本宮另外擇東西送給離兒好了,告辭。”香妃說著便折身回了大殿。
樂笙樂簫迎上君綺蘿,壓低聲音道:“小姐,她怎麼會想要跟你要這玉佩呢?”
君綺蘿嘲諷的道:“嗬,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了,這裏不宜多說,你們跟我走。”
流下淚水沒在多說,跟著君綺蘿一派閑適的出了德善殿。
離開德善殿一段距離後,四處看看無人,君綺蘿便帶著樂笙樂簫避開皇宮巡邏和守衛,輕車熟路的前往龍澈的寢殿德懿殿方向而去。
隱身在一簇花叢後,君綺蘿對樂笙樂簫交代了幾句,便施了輕功離開了德懿殿,去了太後的慈安宮。
悄無聲息的落在太後寢室的屋頂,君綺蘿輕輕撥開瓦片的一角,果然不出所料。
太後往龍傲的身上趴去,伏在他的心口撒嬌道:“傲,我不管,你要想辦法給我除掉君綺蘿和龍胤!那二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了,我這個太後在他們眼裏,簡直就是個擺設。”
“你放心,我已經在他們回晉王府的路上布置了五十名死士,你明兒起來定會聽到他們的死訊!”
太後蹙眉道:“五十人會不會太少了?聽說他二人都很厲害,手下人功夫也都不俗呢。”
“嗬嗬,別小看他們,他們可不是普通人。”見太後疑惑,龍傲簡單的解釋道:“這樣和你說吧,隻要他們的腦子不壞掉,他們是殺不死的,而且他們曾經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太後喜道:“竟有這樣厲害的人?”
“這事說起來太複雜,簡單的說就是他們被施了術術,由我操控著他們。”
君綺蘿屏神靜氣的聽他們說完,才慢條斯理的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紙包,然後以指甲蓋挖了些藥粉,從瓦縫中撒了下去。
正當她還原了瓦片轉身欲離開時,一張放大的笑臉陡然映入眼簾,距離她不足兩寸。
君綺蘿險些嚇了一跳,在看清來人是北堂野後,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尷尬與害怕,反而迅速的點了他的定穴和啞穴,然後再灑了一些消除她氣味的藥粉,施了輕功揚長而去。這藥粉還是因為上次在晉王府西苑受到納蘭溪的啟發,她新研製出來的。否則被鳳昕之流聞出她去過慈安宮,那麼他們的計劃就不那麼完美了。
北堂野背對著君綺蘿離去的方向,聽見她就這樣走了,一時間,他喊不得動不得,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