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裏好熱鬧啊。”北堂野飛身落在了院子裏,看見慈安宮門口衣衫不整的二人,狀似恍然的道:“不是說捉拿刺客嗎,怎麼變成捉奸了?啊哈,真是太有意思了。”說著忽然想起什麼,“對了,適才在大殿上,晉王妃說起那什麼蕊兒郡主和太後有五六分相似,那女子會不會是慈安太後你和戰王的女兒啊?如果是,這事當真可以載入史冊,萬古流傳了!哦,哈哈哈。”
他自然說的是反話了。除了龍澈和東陵皇室的皇子外,眾人無不是一頭黑線。這北戎太子明明就長了一張霸氣十足、冷傲不馴的臉,卻是配了一張刻薄惡毒的賤嘴。眾人無不是懷疑,這丫真是北戎的太子嗎?
太後和龍傲的心中同時一驚,如果是在剛才,他們還能義正言辭的怒責北戎太子無事生非,可是現在,被抓了現行,他們根本就無從反駁,也不及思考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副樣子。
“不是的,皇上,蕊兒她怎麼可能是哀家的孩子?”太後無力的反駁道:“哀家一直在宮中,生了孩子怎會沒人知道?”
龍蕊的存在就是龍澈的恥辱,他是絕對不會容許她活在這個世上的!所以她必須咬定龍蕊不是她的孩子。
“太後娘娘,微臣記得十五年前,先帝逝世十年,你曾以為先帝祈福為名離開京城,當年微臣還是個小小的禁衛軍副將,你離京時,微臣正好陪著夫人逛街,有幸見到你離開,當時微臣還同夫人說起太後對先皇一片深情,讓人感動……到你回京時,乃是先皇祭日的頭兩天,微臣恰巧又帶著人在巡邏……所以這事記得特別的清楚。”鄭克南沉聲道:“按時間算來,那一年正好與蕊兒郡主的年歲吻合……”
“祖父,太後祖母,告訴蕊兒,這不是真的。”龍蕊受傷的聲音突然從太後和龍傲的身後傳來,打斷了鄭克南的話:“你們告訴蕊兒,你們不是蕊兒的父母……”
“不,蕊兒,當然不是真的,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太後焦急的轉身看向身後的龍蕊,隻一雙手依舊展開護在龍傲的身前,辯駁道:“哀家當初身在庵堂,誠心為先皇祈福,又怎能做出那樣的事來?皇上……”
“母後,戰王叔,要驗證龍蕊到底是不是你們的女兒,那還不簡單?隻要滴血認親即可!”龍澈近乎無情的道:“母後就不用掛心了,也不用再為龍傲這個逆賊求情了,褻瀆皇嫂,死罪難逃!還有母後你,今後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慈安宮,好好為父皇祈福,以贖你背叛他的罪吧。至於戰王府的人,全數貶為庶民,男的充軍,女的送進軍營。戰王叔,朕為你留了根,也算是對得起你了!”
“哈哈哈哈!”龍傲狂傲的笑道:“龍澈,當年若非你父皇硬要拆散本王與婉兒,又怎會有你的存在?虧本王胸懷大度,還助他奪下皇位,又不計較你是他的孩子,為你母子掃除了那麼多障礙,卻不曾想竟落得今日下場!好,不愧是他的孩子,夠毒,夠狠!”
“戰王叔你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不管當初是怎麼回事,母後他始終是父皇的妻子,你做了錯事就該受罰!”龍澈冷聲道:“來人,給朕將他拿下,若有拒捕,可當場打死!”
德懿殿,四道蒙麵的黑影毫無阻礙的閃身進去,徑自去了龍澈的寢居。
四人在殿中摸索敲擊著,地板、牆壁、龍榻、古畫背後、以及其他家具都不放過,在裏頭尋找著什麼。
忽然,一人打開高大的立櫃。立櫃下端做了兩隻大抽屜,上方則是一個又高又大的矩形,在中間豎了塊擋板,將矩形一分為二,分開的兩邊,一邊做了兩個橫隔板,裏頭放著一些冊子和古跡,另一邊則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有經驗的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自然就會覺得奇怪了。
“小七,你來瞅瞅,這櫃子是不是很奇怪?”站在櫃子前的黑衣人喊道。
“櫃子這邊沒有放東西,想必是他們沒想到會有人敢闖進這裏,才會疏忽了,倒讓咱們撿了個便宜。”一個身材相對瘦弱一些的黑衣人立即走過來,一眼便看出問題的所在。他彎腰對著櫃底觀察了約莫兩息的功夫,又道:“雖然痕跡很淺,也打掃得很幹淨,但是不難看出有摩擦的痕跡,而且還很新。應該是這段時間經常出入留下的。”
話落他在櫃壁上敲了敲,發出幾聲空靈的脆響。
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都看見了笑意,小七道:“青影、青衣,應該在這裏了,咱們找找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