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野!”納蘭明暉恨恨的道:“本皇子的毒蛇早就被晉王妃的毒蛇給吃了,身上可沒毒蛇。再說本皇子除了與大夥兒一起去禦花園看奇景外,並不曾離開過大殿。”
北堂野看白癡一樣的看他:“納蘭明暉你是豬嗎?既然你身上沒有,你往上麵湊做什麼?在座南疆人可不止你一人吧?!”
“沒錯!”鳳千闕忽然看北堂野很順眼,對他頷了頷首,接話道:“適才南疆冰藍公主和三皇子也曾在一個時辰之前出過大殿吧?”
納蘭明德氣得想跳腳:“翼王,你老是針對本皇子作甚?本皇子身上是有毒蛇,可是本皇子剛剛去追明珠,並沒有碰到龍公子,而且七皇子也和我們在一起,我們哪裏來的機會去殺他?”
“南疆的禦蛇術,聞名天下。”納蘭溪坐在靠門的地方,今晚一直很低調的沒有說話,這會適時的開口道:“傳聞隻要念幾個咒語,就能驅動毒蛇去幫他們殺人,根本不需要麵對麵。”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讓人聽了很是舒服,南疆的幾位皇子公主卻不舒服了,特別是納蘭明珠。
她剛剛哭了一場,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心情本來好了很多。聽到納蘭溪的聲音,頓時炸毛:“納蘭溪你個賤種,哪裏輪到你說話的……”
“份”字還未出口,君綺蘿的衣袖一揮,一道勁力打得納蘭明珠的嘴都歪了。
看見此舉的人,嘴巴無不是狠狠的抽了抽,這晉王妃也太不客氣了,連南疆公主都敢打!
納蘭溪看到君綺蘿對他的維護,垂頭無聲的笑了。所以他覺得,就算被罵也值得。
“這裏最輪不到說話的就是你吧?!”君綺蘿冷冷道:“針對本王妃就針對本王妃,罵人家南疆太子作甚?再說你一個小小的公主居然敢這樣罵自己國家的太子,還真是好教養!父王說你連花樓的女子都不如,說得還真沒錯。”說著看向一臉暗沉的納蘭明暉,語帶嘲諷的道:“南疆二皇子,你這個妹妹還真是給你南疆國長臉啦!”
納蘭明暉原本聽到納蘭明珠罵納蘭溪“賤種”,都快氣死了,極度擔心會壞了父皇的事。不過不管她怎麼樣,納蘭明珠到底是南疆公主,被君綺蘿當眾打臉,丟的可是他南疆的麵子,是以正準備站起來訓君綺蘿幾句。可是在聽到君綺蘿這嘲諷的話後,他還是忍了下去,心中直罵納蘭明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君……綺……蘿你……”納蘭明珠歪著嘴巴,說話都說不明。
“君綺蘿你欺人太甚!”納蘭明德剛剛懵了,這會回過神來,自己的妹妹被欺負,他哪裏還坐得住?起身就向君綺蘿撲去。
龍胤輕蔑一笑,從容站起身,在納蘭明德還沒掠到君綺蘿身邊,便被他一掌給打了回去,將桌子撞翻,杯盤碗盞殘羹剩渣撒了一地,也濺了納蘭明德和納蘭明珠一身。
這一掌不重,卻是讓納蘭明德出盡了洋相,心中對龍胤和君綺蘿的恨意無以複加。撐在桌沿站起來,納蘭明德看向龍澈,冷聲道:“萬德皇帝陛下,這就是貴國的待客之道嗎?”
“晉王晉王妃,有事說事,動手傷別國的使節成何體統?”龍澈厲聲喝道:“晉王你不是身體不好嗎?就給朕安安生生的坐著。”
眾人一愣,這還是龍澈第一次對龍胤發脾氣。
龍胤斜了一臉深沉的龍肅離一眼,淡淡道:“微臣倒是想安安生生的,可是皇上你那好兒子似乎不想讓微臣和阿蘿安生啊!”
龍澈的冷厲,龍胤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倒是他的話,讓殿內還搞不清狀況的人都心顫了一下。好像今晚龍肅離是一直在針對君綺蘿和龍胤夫妻二人!
這是一個什麼狀況?
麵對周圍探究的視線,香妃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龍肅離分外委屈的道:“晉王叔,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何時不讓你們安生了?”
“嗬嗬。”
君綺蘿清淩淩的笑聲在殿內緊張的氣氛下顯得尤為的突兀,然而卻像是一股清泉,讓擔心她的人感覺到一股力量注入了心底。
這女子,從來都是從容不迫,似乎什麼危險的事在她看來,都不是事。她都不擔心呢,他們那麼緊張害怕擔心幹什麼呢?他們應該做的是,相信她!
皇後也放下一顆心來,她也相信,君綺蘿絕對不會負她所望!
“六皇子,在座的皇子除了你,可還有好幾位呢,阿胤可沒提名道姓,你那麼激動的對號入座,倒給人欲蓋彌彰之嫌。”君綺蘿的聲音不大,卻能使殿內每個角落每個人都清晰的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