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掌櫃的再不敢多看君綺蘿一眼,率先踏進店門道:“請貴客們跟小的來。”
君綺蘿龍胤邁步跟上,身後跟著樂笙樂簫、獒犬、風瀾、青衣、小七以及風瀾的的兩個表妹,隨著他們上了樓,至於那些護衛,掌櫃的則另行安排。
依次選擇了房間,簡單洗了一番,眾人便下樓用膳。
青衣安排了兩桌上好的席桌,不過客棧的的條件自然比不得酒樓,沒有包間,不管是富是貧,大家都聚在大堂裏用膳。店裏的客人不是很多,也就六七桌。掌櫃的為他們把位置安排在一個相對空一點的角落。
君綺蘿一行倒是沒在意,獒犬也不在意這些,風瀾見君綺蘿和龍胤都與大眾坐在一起,便也從善如流的坐下。倒是風瀾的兩個表妹嫌惡的掃了眼周圍的環境,有些不情不願,想要換去城中最好的酒樓,被風瀾一個冷淡的眼神一看,便不敢再多話了。
然而攝於君綺蘿的威嚴和氣勢,風瀾的兩個表妹可不敢跟他們坐在一起,是以便委屈求全的和樂笙樂簫青衣小七幾人坐在一桌,心裏直呼跌份。
酒菜上桌,風瀾的倆表妹簡單用了幾口膳食,就對風瀾說了一聲去城中逛逛,便相攜離開了。
君綺蘿淡淡瞥了她們的背影一眼,便自顧自的用膳。
“唉,北邊暴雨,也不知道渭河周圍的百姓傷亡可嚴重。”大堂裏,有人從君綺蘿一行人身上收回心神,哀歎道:“是啊,這兩天城中的難民越來越多了,咱們蘭城不是前往京城的必經之路,都有這麼多的難民,不知道嶧城那邊會怎麼樣!”
“這事我知道!”有人立即回道:“昨兒我問了一下城中的幾個難民,聽他們說起,北邊暴雨接連下了一個多月,渭河周邊積水深有十多丈,屍體漂浮在水麵上,到處可見,看起來就覺得淒慘!就連遠離渭河百裏的汕城,房舍大多都被淹沒,紛紛逃難往京城去了。難民越來越多,嶧城那邊城主已經下令關閉城門,不再允許難民進城,是以許多人才繞路改道咱們蘭城。想必不了多久,咱們蘭城也要封城門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朝廷不管嗎?要是各城的城門都關閉起來,難民們該怎麼辦?”
“嗬,朝廷倒是撥了百萬銀子。”有人不屑笑道:“可是此次水患嚴重,覆蓋麵廣,百萬災銀本就是杯水車薪,一層層剝削下去,到災民手中不過一人五錢銀子!”
“天啦,房屋沒了,田地被淹,五錢銀子能做什麼?”
“做什麼,你說能做什麼?眼下天氣也變涼了,沒有吃沒有穿,等著餓死凍死唄!”
“……”
聽著周圍的議論,君綺蘿和龍胤相視一眼,不由蹙了蹙眉頭。
渭河水患一事,一個多月前聽龍肅雲提過,當時這事也在朝堂上提出議程,不過後來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隻是眼下,災難已經造成,而且還如此慘烈,京中卻沒有半點消息傳出,隻能說下頭太不作為;同時也說明這個時期的消息有多麼的閉塞,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電視廣播網絡上,早已經在災難來臨的時候,到處在傳播了,不會在發水一個多月後才有難民往京城轉移;再一個就是,治水沒有引起朝廷的重視,一早防範,怎麼會這麼嚴重?
渭河方圓百裏水患,無數百姓喪生,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這是多大的災難,想必重建家園、安撫百姓、積水引流……這一係列的後期處理,要讓龍澈要頭痛了。
不過看著龍澈頭痛,她會覺得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