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樂畫和樂笙各自都殺了兩人,聽見那人的聲音,手上動著也慢了下來。
樂簫當即喊道:“我被下了藥,不要管我!記住,方柔……”
樂簫話沒說完,便被人給敲暈了。
樂笙想要上前去救她,樂畫當即喊道:“樂笙姐姐聽話,他們人多,咱們再想辦法,走!”
樂笙氣得手中軟劍狠狠的揮了出去,刺穿一名黑衣人的喉嚨,才虛晃一招,跟著樂畫離開了。
君綺蘿和龍胤便分道揚鑣,一個去往雲陽城,一個回京城。除了青衣和小七以及榮郢外,她將素衣衛都交給了龍胤,畢竟那邊許多事需要處理。
兩日後他們四人來到萊州的博城,博城乃是以前的霽月山莊如今的歡樂穀的省府,離歡樂穀也就半天的路程。因為天色已晚,便在博城找了家客棧留宿。
用了晚膳,君綺蘿便獨自去城中葉家的產業瞧了瞧,然後又去紅樓問了糧草的事情,了解到已經在往汶城運去,便放下心來。
時間不早了,君綺蘿便往回走。因為貪近,便穿過一個巷子去往落腳的客棧。哪知走到巷子的中央,卻聽到了旁邊有兩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娘,剛剛那個老家夥給了你有十兩銀子吧?嘖嘖,還真是大方呢!快把銀子給我,我再去賭兩把,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些日子輸的都贏回來。”
君綺蘿出於好奇,輕輕一縱便躍到院牆上,隻見離院牆不遠處的一個獨進的小院裏頭,屋簷下一盞紅燈籠正好將兩個人的容貌照得清清楚楚——肖若水衣衫不整的堵在門邊,一隻手緊緊的抓住門框,她那兒子葉擎拉扯著她想要把她拉開。
縱然是燈光昏暗,君綺蘿也清楚的瞧見,短短的一個月,肖若水臉上塗著廉價的脂粉,除了美貌依舊外,她的麵皮已經鬆得不成樣子,早就沒了在霽月山莊時那舉手投足就要吸引男人目光的風華。
“擎兒,娘親求求你收手吧!”肖若水流著淚哀求道:“娘親不怪你不養娘親,也不怪你把娘親逼上今天這條路,娘親這輩子算是毀了,但是娘親不想讓你沉迷於賭博,你是娘親的希望,娘親每天從早到晚的接客,就是希望你能有個好的將來……”
“將來?”葉擎便怒聲打斷她的話道:“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書也沒念好,從小被你慣得隻懂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今淪落到告你賣來維持生活,我還有什麼將來可言?也不瞧瞧你這半老徐娘,睡一個男人也就兩三兩銀子,難道你還指望你能靠賣來給兒子一個好前程?”
“嗚嗚嗚,擎兒,你這是嫌娘親了嗎?”肖若水淚流滿麵,“當初要不是你帶個男人回來,逼著娘親接客,娘親又怎會……”
葉擎絲毫不覺得有問題,反而詰問肖若水,“不接客你以為憑你繡個花花草草、補個舊衣裳,就能養活咱們倆人?好了,我不和你唧唧歪歪了。快把銀子給我,指不定我今晚手氣好,贏一大筆錢,你就不用接客了呢。”
“擎兒,那賭坊隻有進沒有出,你聽過誰靠賭發財的?”肖若水苦口婆心的道:“好好的去和隔壁街的王老板學做木匠活,將來……”
葉擎頓時眼睛瞪得老大,舉著自己白白嫩嫩的手,驚愕的道:“肖若水,你真是想得出來,居然讓本少爺去學做木匠?你腦子沒問題吧?”
肖若水對於自己兒子直呼自己的名字也有些無奈,但是如今她哪裏管得了這麼多?已經好聲好氣的道:“木匠有什麼不好?想當初你外祖他還做過泥瓦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