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綺蘿推門進來,納蘭溪一如既往溫和的笑著,“你回來了。”
“嗯,昨晚回京的。”君綺蘿徑自走進去,像老朋友一般在一旁的矮榻上坐了下來,伸手試了試身旁矮桌上青瓷茶壺的外壁,見是她能接受的溫度,便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兩口。
納蘭溪坦坦蕩蕩的擱下筆,並沒有打算掩藏桌上的畫,走向君綺蘿,在矮桌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問道:“這次行動可還順利?”
君綺蘿點頭道:“順利極了,龍澈果真與赫葉丹簽署了協議。”
“很好,你回來的時間也剛剛好。”納蘭溪臉上有一抹和他氣質極不相符的躍躍欲試的興奮,“我聽聞龍蕭蕭懷孕了,納蘭明暉昨日已經啟程前往東陵下聘禮,算時間,大約還有五天就能到東陵的境內。”
君綺蘿麵上一喜,“的確時間剛剛好,咱們可以行動了。”
“嗯。”納蘭溪微微點點頭,“我手下人的身手他們都清楚,跟東陵人的氣質也不相符,很容易露出破綻,所以這事還得麻煩你呢。”
“談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君綺蘿不以為意的道:“這事我早便答應幫你的,所以人手上我會安排好,你放心便是了。不過你也得做好準備,隨時離開東陵。”
納蘭溪道:“我都安排下去了。”
“如此甚好。”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君綺蘿便回了晉王府。
宮中,龍澈昨晚被影子那一驚之後,後來試了多少次,換了好幾個人侍寢,悲劇的發現他再次不行了。是以今兒一個白天整個人陰沉得可怕,他身邊的人都戰戰兢兢的。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龍澈讓舒金全去把沈宛月給叫到了德懿殿,想再試試自己是不是能行。
可是二人在龍榻上滾來滾去好一陣,龍澈都沒有半點反應,倒是把沈宛月心裏的火給挑起來了。龍澈看著滿臉渴望的沈宛月,心裏越發的煩躁了。不得已,便讓舒金全將沈宛月給送回去。
呸,老色鬼!
沈宛月在踏出德懿殿的時候,心裏狠狠的將龍澈鄙視了一番。
昨兒深夜,龍肅離來找她,她從他的嘴裏總算知道龍澈是因為紈夙的藥丸才讓他恢複了男子的本能,同時也知道龍澈這段時間禍害了好幾十位清清白白的姑娘。
宮中那麼多女人不用,非得要清白姑娘,不是老色鬼是什麼?
可是讓她奇怪的是,昨天下午龍澈去而複返,直到晚膳的時候他才離去,為什麼今兒晚上就不行了呢?難道是她克了他?
呸呸呸,她又不是災星,克什麼克呢?
走了一路,沈宛月心底被龍澈挑起的火非但沒能滅下去,反而因為他再次不能人道而更加的興奮了。
前後瞧了瞧,沈宛月讓自己的宮女遠遠的跟著,又讓舒金全將他身邊的小太監給遣退一些。然後對著舒金全勾勾手指,他便走到她的身旁,壓低聲音問道:“舒公公,你和六皇子的關係可好?”
舒金全心底一驚,諂笑道:“娘娘問的什麼話?老奴是皇上身邊的人,和眾位皇子的關係都一樣。”
“嗬嗬。”沈宛月莞爾笑道:“舒公公,阿離都和我說了,你就不要否認了。”
舒金全聽到沈宛月叫龍肅離為“阿離”,心裏便猜到他們這一趟出去關係發生了質的變化,是以也不再否認,點頭輕聲道:“六皇子對老奴很好,老奴這條命是六皇子給的,就算隨時為他奉上,老奴都願意。”
沈宛月以帕子掩著嘴咯咯笑道,“喲,六皇子曾經救過舒公公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