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如何是好?
她垂著頭陷入自己的思緒裏,心中焦急,連龍澈喚了她好幾聲都沒能聽見。
龍澈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起身瘸著腿走到沈宛月跟前,一把攫住她的下巴,陰森森的看著她。
沈宛月被突如其來的痛感驚過神來,那重重的力道疼得她眼淚水都流了出來。她順著龍澈的力道緩緩的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的看著龍澈,可憐兮兮的道:“皇上,疼。”
龍澈陰惻惻的笑了笑,並未放鬆攫住沈宛月下巴的力道,“愛妃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朕喊了你好幾聲都沒聽見。”
沈宛月這個時候還不忘對龍澈屈了屈膝,巴巴著霧蒙蒙的眼睛道:“回皇上,臣妾……臣妾今日精神不好,一直恍恍惚惚的,還望皇上恕罪。”
“呃?!”龍澈挑高眉頭,逼視著沈宛月,“是嗎?下午見舒金全的時候不是還很好嗎?”
“皇上,臣妾見舒公公的時候也是強打起精神的。”沈宛月極力壓製住疼痛,勉強扯起一抹笑道:“再說臣妾乃是皇上的宮妃,舒公公則是皇上的內侍,臣妾見舒公公實乃再正常不過的事,不知道舒公公做了什麼讓皇上惱怒的大事,要如此遷怒臣妾?”
“啪!”龍澈鬆開攫住沈宛月的手,一巴掌掄到沈宛月的臉上,硬生生將沈宛月給扇到了地上。
沈宛月緩緩的撐坐起來,捂著被龍澈狠扇的臉頰,不敢置信的看著龍澈,難道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
不,不會的!如果那件事被龍澈知道,他要抓舒金全幹什麼?
沈宛月心裏立即都否決了,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滑落,配上一副柔柔弱弱的美人臉,看起來好不可憐。“皇上,臣妾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待臣妾,你也要讓臣妾死個明白啊!”
“賤人,你還不知道吧?斷天涯死了!”龍澈半蹲下身子,直直的逼視著沈宛月。
縱然沈宛月在龍澈這樣看著她的時候心裏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表現出一絲異樣,但在聽到斷天涯的名字從龍澈的口中說出,並且已經死去,她眸底的顏色還是變了變。
“啪!”龍澈再次呼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毫不留情,疊加在剛剛那一巴掌上,臉頰瞬間就腫了起來,疼得沈宛月都懵了。
“賤人,你果真知道斷天涯來了京城,甚至還和龍肅離聯合起來騙朕,你說,朕要如何處置你這個吃裏爬外的賤人?”龍澈陰戾的問。
沈宛月的心裏一下子涼了半截,短暫的怔忡之後,跪著抱住龍澈的雙腿哀哀哭訴道:“皇上,這一切都是龍肅離威逼臣妾的啊!”
與自己的性命比起來,她覺得情郎什麼的,太微不足道了,是以便決定將這一切都推到龍肅離的頭上,“皇上,舒金全早就被龍肅離收買了,他很早以前就從舒金全那裏知道了手槍的事……”
“哢哢哢!”龍澈的手捏得哢哢作響,果然舒金全那個老家夥,就是朕身邊養不熟的狼。
看著龍澈眼中陰佞嗜血的樣子,沈宛月不敢看再看他,趕忙低下頭繼續道:“於是這次我和他到了藥王穀後,他便以臣妾的性命威脅臣妾前去沂南山找斷天涯,咱們半道上正巧還碰到了影子,臣妾想呼救,是他將臣妾點了穴道藏了起來,避開了影子。找到斷天涯後,便將他帶回了京城,威脅臣妾不得告訴皇上你……嗚嗚嗚,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偷偷抬了抬頭,見龍澈微低著頭看著自己,薄唇緊閉,陰影中的神情晦暗不明。但是沈宛月還是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道:“皇上放心,龍肅離他肯定沒有得到手槍的製作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