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些都不是她目前擔心的事,她擔心的是龍澈也聽到這樣的消息,想到其中的關鍵,那麼太子勢必保不住了!
所以她才匆匆趕了過來,想將羅欣兒給帶走藏上一段時間,哪知道還是晚了龍澈一步,甚至還讓他看得了龍肅煬如此不堪的一麵。
龍澈勾了勾唇角,陰惻惻的笑道:“不知道皇後找太子又是為了什麼事?如今看到太子這個樣子,心裏又有什麼想法?”
皇後聽到龍澈別有深意的問話,心裏深知他果真是為羅欣兒的事情而來,故意忽略他的表情,微微笑道:“臣妾前來,不過是聽說有一種草藥或許能治皇上的腿傷,想讓煬兒去為皇上采來。”
龍澈哪裏肯信?目光反而幽深了幾許,“如此說來,皇後倒是有心了。”
“為了皇上,臣妾和煬兒定當殫精竭力,想盡一切辦法,免皇上於痛苦中。”皇後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看著龍澈的神色稍微緩了緩,連忙道:“皇上,這不過是夫妻間的情趣,咱們老了,就不要管這些了。”
龍澈原本和緩的臉色,瞬間又凝深起來,“看來太子這個樣子,皇後是早就知道了?”
皇後神色一哂,“皇上恕罪,臣妾也就前些天才知道。當時欣兒告訴臣妾,這隻是他們夫妻間的情趣,是以才……”說著看向榻上還被綁著手腳的羅欣兒道:“欣兒,你告訴皇上,是不是母後說的這樣?”
龍澈也轉向羅欣兒,隻見她略顯尷尬的臉上,努力扯出了一抹笑來,沒有說話,隻輕輕的點了點頭。
“哼。”龍澈鼻子裏重重的一哼,突然向睡榻上的羅欣兒撲去。
皇後大驚,心知龍澈是想要去揭羅欣兒臉上的人皮麵具,故意大聲喊道:“皇上,你這是做什麼?那可是你的兒媳婦!”
龍肅煬愣住了,因為還沒有收到消息,隻以為他的父皇正是像母後喊的那樣,想要對他媳婦欲行不軌,雖然是假的,但是也是他龍肅煬的女人啊,他的父皇怎麼能做這樣禽獸的事呢?
“煬兒,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你父皇拉開!”皇後焦急的喊道。
“噢。”龍肅煬得到皇後的提醒,這才回味過來該怎麼做,趕忙上前去扯龍澈的衣袖。
“滾開!”龍澈也顧不得解釋,抬腳就去踹龍肅煬,哪知忘了正好是受傷的左腿,疼得他冷汗直冒,怒道:“噬魂,來將龍肅煬給朕拉開!”
噬魂閃進來,連忙點了龍肅煬的穴道,還好心的給他披了件衣裳。雖然室內燃著火盆,暖和得很,可是光著個身子也很妨礙觀瞻的。
皇後見事已至此,也不便出手,隻得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任憑龍澈摸向羅欣兒的耳際。
沒一會,龍澈從她的臉上扯下一張人皮麵具來,露出了一張醜陋的陌生女子臉孔——塌鼻梁,大嘴巴,凸眼睛……五官沒有一處好看的。
龍肅煬根本沒想到天天與他歡好、陪著他玩的女子竟然是這副尊容,簡直快吐了。
龍澈看著榻上的陌生女子,心中鬱結難平。
難怪當初太後生辰的時候讓羅欣兒撫琴,她諸般推脫,最後還弄傷了手指,現在想來不過是故意為之,以期逃避彈琴,原來是因為這個羅欣兒早就不是原來的羅欣兒!舉止可以模仿,容貌可以造假,才藝卻是摻不了假的。
現在想來,君綺蘿和龍胤早就發現這一點了,是以才提議讓羅欣兒撫琴吧?!
如果昨晚龍肅離在吏部尚書府的事是晉王府送的信,那麼晉王府的勢力和能力,簡直是讓人忌憚和嫉妒。可是如果是他們做的,那麼目的又是什麼呢?讓他們自相殘殺?這個說法倒也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