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不曾交手,他這個孫兒的實力大漲,已經不是他能比的了。
老了,果真老了。
“花丞相,我來不過是要告訴你,我那位在東陵的表弟,回南疆了。”丟下這一句,花子期便頭也不回的向院門外走去。
花粱聽到兒子回來的消息匆匆的趕來,險些與花子期撞了個滿懷。
花子期隻頓了一下,便毫不留戀的離去。
花粱神色一黯,看著花子期走遠,才轉向院子,見到自己的老父親愣在那裏,似乎是被什麼驚到了似的,幾步走過去,問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書房裏的花雨落這會子也回過神來,走向花粱道:“大哥,子期說,那個孩子回來了。”
花粱一時沒反應過來,花雨落道:“就是大姐的兒子。”
這還是花雨落近二十年來第一次直呼“大姐”二字,說完她自己也怔忡了。
“他……他自己回來的?”花粱震愕的問。
“這個不清楚,子期沒說,也不知道是不是子期幫著他回來的。”花雨落道:“大哥,子期他因為大姐的事,恨著我和父親呢,你找個時間去問問子期,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無論如何,咱們也要把他接回來的。”
說著她輕聲的對花粱講了她和自己老爹的打算,花榮聽後,覺得這事可行。
這些年,花家與羅家因為雨落和玉妃的關係,早已勢同水火,與其說將來讓納蘭明德坐上那個位置來對付花家,還不如擁護那個孩子坐上皇位呢!
“唉!”花榮醒過神重重的歎了口氣道:“落兒,梁兒,你們退下吧,這事再讓為父好好想想。”
他好似失了魂的樣子,花雨落和花粱還從來不曾看見過,一時有些不知所措。見花榮擺手,二人相視一眼便告退離去。
東陵,京城。
“八百裏加急,讓開,快讓開!”一騎快馬縱橫於前往宮中的大道上,馬背上身穿軍服的信使一邊狠狠的揮動著馬鞭,一邊急切的喊著話,嘶啞的聲音打破了京城的寧靜。
百姓們驚得紛紛閃到兩邊。但凡遇到“八百裏加急”的事件,定是遭遇外敵入侵,隻是不知是哪邊起了戰事。不過不管是哪邊,戰爭苦的始終是百姓和軍隊。唯一讓他們慶幸的事京城遠離邊關,就算是打起來也連累不到他們。
信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皇宮,事急從權,宮門的守衛直接讓他打馬進了皇宮,半道上問清皇上的位置,便直接朝目標地而去。
棲霞宮,文妃的寢殿。
自打太子被廢當日,龍澈再次臨幸了文妃後,他時不時便會呆在棲霞宮,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好不逍遙快活。
這時也不例外。
“皇上,八百裏加急!”屋外,傳來噬魂急切的聲音。
“什麼?”龍澈嚇得不輕,一下子從文妃的身上爬起來,直接下了睡榻,胡亂披了件衣裳便走到殿外,問道:“怎麼回事?”
“信使正在院外。”噬魂道。
龍澈疾步走到大殿外,看見信使半癱在地上,顯然是多日趕路累得不輕,在他的身後院子門口,他的坐騎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龍澈幾步走到信使麵前,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急不可賴的問道。
信使被他輕鬆便提了起來,險些被勒得背過氣去,還是噬魂上前道:“皇上,切勿心急,快些放開他。”
龍澈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鬆開了抓住信使衣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