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在村子的中間,在村子裏,有上千護衛和暗衛,他們是怎麼進來的?為什麼他們都沒有聽到一點的風吹草動?難道說是他們在飲用的水裏下了藥?
“我們是來要你們命的人!”纖弱的那位男子開口道:“羅炳成,為了一個落腳處,竟然不惜斬殺全村的人,你簡直是泯滅人性,罪該萬死!”
“你……你們是納蘭博的人?”羅炳成說話都不利索了,不,不對,納蘭博是決計不會管百姓的死活的,說完他便又否認了,“你們是花家那個小子的人?”
這所謂的花家小子,自然是指花子期了。南疆除了花子期會悲憫百姓的死活外,他想不出別的人來。
“呃,不對,我想起來了,你們是昨兒跟在納蘭溪那個小子身邊的護衛。”羅炳成突然又改口道:“你們是納蘭溪的人?你們是東陵人!你們來南疆到底有什麼目的?!”
“廢話真多!”高個男子冷冷的抱怨道:“我們有何目的關你什麼事呢?”
這就是間接承認他們是東陵人了,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因為他看羅炳成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羅炳成,你可還記得我?”纖弱的男人嗔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問了羅炳成這一句話後,伸手在耳根處摸了摸,然後從臉上扯下一張人皮麵具來。
羅炳成正覺著這道聲音讓他熟悉的時候,隻見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呈現在眾人眼前,他五官絕美,線條柔和,膚白似凝脂,唇色如蜜桃,分明就是個女人!
羅炳成覺得不但她的聲音熟悉了,便是這張臉也是極為熟悉的。
一時間,屋子內的十餘個男人,除了坐在主位的羅炳成在思索著什麼,無不是屏聲靜氣,瞠著一雙眼睛看向她。
她身邊的男子頓時渾身冰冷,一雙星眸危險的眯起,手中寶劍出鞘,就在屋子門口向著他們輕輕一揮,嚇得眾人險些都尿了,收回視線左右看看,發現這一揮,並未改變什麼,便又往女子看去。
“嘩啦!”
眾人聽見聲音再次收回視線,但見桌子從中間破開,杯盤碗碟嘩啦啦的掉在地上,散落一地。
眾人隻覺得震愕不已,雖然這個廳不大,但是門口距離這裏也有一丈遠,剛剛那個男人輕輕鬆鬆的一揮,他們絲毫沒感覺到劍氣和內力的波動,而桌子不但恰到好處的被破開,主位上的羅炳成卻是絲毫沒事。
這個男人對力道的把握,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看著那一地狼藉,眾人似乎覺得那些個碗碟就是下一刻的自己,哪裏還敢明目張膽的看那位女子?!
男子這才收回長劍,插回鞘內。
“你……你是扶蘇公子?”就在這時,羅炳成終於想起那讓他覺得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臉是誰了,禁不住驚愕的大呼道。
“爹,你說這位女子就是三年前為你治病的扶蘇公子?”一位中年男子看著羅炳成問,“可是扶蘇公子不是男子嗎?呃……”忽然想起什麼,否決道:“不對,扶蘇公子是東陵的晉王妃、現任鄱陽王!”
他這樣一說,眾人又把視線轉向女子身邊的高個男子,看他如此維護扶蘇公子,連別的男人看看都會一身醋意,再加上他身上渾然天成的氣勢和霸氣,那麼這個男人,定是晉王龍胤無疑了!
沒錯,這二人正是龍胤和君綺蘿。
“啪啪!”君綺蘿輕輕的拍了拍手,讚道:“南陵侯還記我,記性不錯。”
羅炳成有些絕望的問:“是你對我們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