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屋內可以藏匿人的地方,卻沒有半點發現,連一絲氣息都沒有,心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著,強力的克製著怒火迸發,“你宮中的奴才都到哪裏去了?怎麼整個宮中就隻得那個老奴才一人?”
紮木英珠強忍著心裏的不快回道:“臣妾近日喜靜,便讓她們不用候著了。”
“原來是這樣。看愛妃臉色不好,就再睡一會吧,朕在邊上陪著,待午膳的時候再叫你起來。”龍澈徑自扶著紮木英珠往鳳榻而去。
正欲掀開被子,紮木英珠忽然看見睡榻那頭有一隻白色的布襪,頓時心中一驚,連忙扯住龍澈的手道:“皇上,臣妾今兒覺得好多了,就不睡了,不如皇上一邊坐坐,等臣妾簡單的梳理一下,陪皇上喝喝茶,聊聊天。”
紮木英珠過於急切的動作使得龍澈心中疑惑,掃了一眼睡榻,視線也落在了那隻白色的布襪上。
龍澈突然一把甩開紮木英珠就撲上那隻布襪。
紮木英珠被龍澈突然一甩還沒回緩過來,看見龍澈的動作才醒過神,吃驚的喚道:“皇……”
她後麵的話被龍澈蕩在眼前的一隻大了許多號的、一看便是男人尺碼的布襪給止住了。再看龍澈,臉色陰沉得可怕,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皇上,這是……”
紮木英珠飛快的思索著要怎麼回答,龍澈卻是嘲諷一笑,“皇後該不會說這隻穿過的布襪是你為朕那嶽父大人做的吧?”
紮木英珠垂著頭不說話了,腦中思索著這會將如果龍澈殺死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龍澈狠狠的將那隻布襪摜在地上,一把攫住紮木英珠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著自己,“陳桑,你貴為一國之後,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居然敢在後宮養麵首,簡直……”
“皇上,臣妾沒有……”紮木英珠滿麵委屈的道:“臣妾一直以來呆在鳳鸞宮裏,除非必要,否則輕易不會出宮,又哪裏來的機會接觸別的男人呢?”
“陳桑你是當朕傻子嗎?”龍澈怒不可遏,“那麼這一榻的狼藉一屋的陰糜是怎麼來的?這隻布襪又該怎麼解釋?還有你每頓的飯量增加到一個男人的量又是怎麼回事?這一切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你這宮中的不正常嗎?”說著音量乍然提高,手同時也向紮木英珠的脖子上劃去,“來人,給朕搜宮。”
眼看龍澈的手就要觸到自己的脖子,紮木英珠腳下一動,便退離到龍澈丈外,看著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龍澈震驚於皇後竟然也會功夫,冷冷道:“朕倒不知道朕的皇後居然還是個功夫高手!”
“嗬嗬嗬嗬。”紮木英珠咯咯嬌笑著,“皇上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何止這一件?倒時別太震驚才好。”
話落便要朝窗戶掠去。
龍澈見她欲逃,一個閃身攔在她麵前,與她扭打在一起,二人你來我往竟是不分伯仲。
龍澈看著紮木英珠靈活的身手,迅捷的招式,不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一邊應付著她的招式,一邊思索著不對勁的地方。
他和陳桑本就青梅竹馬,這場婚姻是太後一手促成的,是以對她不說多麼了解,但是一些大事件還是清楚的。他記得陳桑年少的時候得了一種心絞痛的病,根本就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更別說習武了,然而這位……
還有那會假羅欣兒的事,皇後說不知情,現在想來,真是疑點重重。
龍澈雙眸鷙冷,“你是誰?”
紮木英珠微微一頓,忽而笑道:“臣妾是你的結發妻子陳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