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不理會紮木英珠的話,龍胤對花子期道:“那就查查她身上是否帶有母蠱。”
“龍胤,你以為查母蠱有那麼容易嗎?查母蠱最是耗費心神,這位公子查下來少說也要耗費三年的修為!”紮木英珠斜了龍胤一眼,在他和君綺蘿愣怔的空檔,轉向花子期道:“小子,我看你麵生得很,想必和君綺蘿他們也不是很熟悉,為了一個不怎麼熟悉的人耗費三年的修為,可不值得哦。”
君綺蘿和龍胤雙雙蹙眉,他們從來不知道竟然要靠多年的修為才能去查探蠱毒。看向花子期,的確,他們不算很熟,將他帶到東陵來為他們解蠱已經是虧欠他了,再讓他耗費修為去查蠱毒,怎麼也說不過去。
然而紮木英珠的話還沒完,她看見龍胤和君綺蘿的神色凝重,心裏覺得爽極了,似乎看不夠似的,接著道:“龍胤,君綺蘿,你們莫以為隻是查出母蠱就算完了,在拿到身攜母蠱的母體心頭血後,將子蠱引出體外還需要至少三年的修為,要是不順利,施術者還有被反噬的危險,這樣,你們還願意犧牲一個人來為自己解蠱嗎?”
“花子期,是這樣嗎?”龍胤看向花子期問道。
他攬著君綺蘿纖腰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君綺蘿的麵色也不怎麼好。實則上,剛剛花子期凝重的臉色已經讓他覺出了不一般,現在這樣問,不過是妄想能從他的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罷了,畢竟他和阿蘿是真的很期待這個孩子。不到最後,他和阿蘿都不想放棄。不過他們也不能那麼自私的去要求花子期平白的付出,那樣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
從大秦到東陵回來的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去問花子期解蠱會有什麼危險或者有什麼損耗,而他卻是二話不說便跟著他們來了東陵,是以在主觀上,他以為這個蠱毒好解,哪裏想過竟是這樣的棘手?
“你們別被她嚇到了,其實沒她說的那麼嚇人。”花子期笑了笑,語氣輕緩,再看不出半點的沉重,“我願意跟你們一起來,便是因為這件事不是那麼棘手才和你們來的,否則誰願意廢棄那麼多的修為去幫你們呢?再說我是什麼人啊?我可是南疆蠱術無人能及的第一公子,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喲,看不出來小子來頭倒不小……”
“你閉嘴,現在沒問你!”君綺蘿陰惻惻的打斷紮木英珠的話,還冷冷的剜了她一眼。
花子期見君綺蘿和龍胤的神情並沒因為他的話而放鬆下來,繼續道:“不過她說的有一點是要注意的,我如果為你們解蠱,勢必不能分出太多的精力去查母蠱,能直接知道母蠱在誰身上是最好不過了。當然,要是她不肯說,查了母蠱再為你們解蠱,也不是完全沒把握的!不用為難,相信我。”
“花子期,我們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我們是擔心你會有意外。”君綺蘿凝視著花子期道。
花子期不以為然的道:“放心,我花子期惜命得很,不會有意外的。”
“君綺蘿,何必那麼麻煩呢?”紮木英珠再次插話道:“隻要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告訴你們母蠱在誰的身上。”
龍胤沉聲問道:“什麼條件?”
紮木英珠也不繞圈子,“我的條件很簡單,放了赫葉丹將軍!君綺蘿封了他的氣海,對你們來說,他再不可能翻起什麼浪來,所以放了他對你們今後並無什麼危害。”
龍胤想了想道:“放了赫葉丹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們要怎麼相信你說的話可信呢?”
紮木英珠連忙道:“我紮木英珠以長生天的名義起誓,我若是說了假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