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如果對西越開戰,翼王鳳千闕作為晉王妃的父親,願不願意再披甲上陣就說不準了。鳳千闕對西越來說,就是曾經的龍翊天一般的存在,如果他不願意去,想必皇上也拿他沒辦法的,如此西越和東陵的戰爭,輸贏根本就毫無懸念。如果東陵再聯合大秦和北戎,那麼西越離滅國也不遠了。
這一點,不但鳳千重考慮到了,便是許多大臣也考慮到了,所以今兒如果查出那致使陷害樂笙的人是皇後,便是皇帝也不可能保她!
韓國公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的,可是如果他不救他的女兒,那麼她就會死,從此韓國公府沒了皇後的庇佑,將會一落千丈!當即怒道:“晉王妃,你如果說非要挑起兩國戰爭,我們西越也不會是孬子!”
“嗬。”君綺蘿不屑的笑了一聲,眉色飛揚的道:“韓國公,這事似乎不是你能拿得了主意的吧?還是說你韓國公府如今已經可以左右西越的國運?”
這話就有些嚴重了。
“你……你你你……滿口胡言亂語!”韓國公偷偷看了眼緊抿著唇的鳳千重,顫巍巍的指著君綺蘿,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連聲音也跟著在顫抖。
看著韓國公兩句話就敗下陣來,眾人莫不是再一次對君綺蘿的一張利嘴感到深惡痛絕。
“那麼就是你存心挑事了?!”君綺蘿顛倒黑白的話,氣得韓國公再也憋不住了,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然後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旁人都來不及上去接住他。
“父親!”皇後早已木然,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老子,倒是人群中出來兩個中年男人,恨恨的瞪了君綺蘿一眼,上前將韓國公從地上扶起來。
君綺蘿根本就不理會他二人,幾近嫌惡的道:“女兒不中用,老子更是不中用,幾句話就氣得暈死過去,這樣的人怎麼能挑起一個國家的大梁呢?”
“你二人將韓國公帶下去吧。”鳳千重終於開口,情緒極度低迷,似乎也被君綺蘿剛剛的話給唬住了,又對君綺蘿道:“晉王妃,時間不早,你動作快些,處理了這事,大夥兒就回去吧。”
“好的。”君綺蘿故意對他悠然一笑,一臉的明媚正好與鳳千重滿臉的晦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今後悔又有什麼用呢?隻期望快些趕走這尊瘟神就好。
君綺蘿邪惡一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將製住幾名宮女的銀針給拔掉,立即就有一名宮女扭動著身體,雙手在身上撓著抓著,沒一會兒,一雙青蔥般的手臂便出現了一道道可怖的血痕,嘴裏還不住的哭著叫著,“嗚嗚,好癢,癢死我了。”
許是受了她的影響,立即又有一人出現了她的情況,接著是第三個,第四個。
要不了多久,她們便是連臉上都抓出了一道道的血痕,鮮血淋漓的,再配上她們哀叫的聲音,好不恐怖。一些膽小的人已經不敢再看了。
“是不是很難受?”君綺蘿柔聲問道。
幾名宮女扭著身子點點頭。
“想不想解毒?”君綺蘿又問。
幾人又點頭。
“說吧,是誰指使你們將九鳳金簪放在本王妃婢女身上的?”
幾人雖是覺得渾身猶如成千上萬的螞蟻在撕咬,卻還是遲疑了,嘴裏雖還是哀哀叫著,卻沒有一人開口。
“嗬嗬。”君綺蘿似乎並不以為意,淡淡道:“你們知道你們再撓下去會出現什麼後果嗎?你們會把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撕下來,沒有了皮肉的包裹,腸肝肚肺會流得滿地都是……”
“嘔。”有女子忍不住幹嘔起來。
有了一人起頭,立即便有一片的人跟著幹嘔。
君綺蘿並不以理會,繼續道:“縱是那樣,你們卻並不能馬上就死去,又疼又癢的滋味非但不會一分不減,反而還越來越強烈,直到你們流幹淨最後一滴血為止。嗬嗬,這樣的磨難,你們知道需要遭受多久嗎?”說著狀似想了想,“少說也得兩三天吧。”
幾名宮女臉上出現了恐懼之色,哀求道:“晉王妃,你殺了我們吧……求求你殺了我們吧……”
“嗬,想死?沒那麼容易!”君綺蘿說著聲音一涼,“第一個說的,我立馬給她喂解藥;第二個說的,我可以即刻讓她死;第三第四個,就慢慢的等……”
“死”字還沒出口,幾人便異口同聲的喊道:“是皇後……”
“嘶,果真是她!”人群頓時嘩然。一人說是,可能會是作假;二人說是,可以說是串通;那麼死人同聲同氣都說是皇後,那麼就不容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