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瑩瑩一愣,臉刷一下就紅了,再看四周,這些人雖低著頭,可那時不時偷瞟自己的模樣,分明是在看自己笑話。衛瑩瑩腦門兒充血,呼啦一下站起來:“我怎麼不爭氣了?光我自個兒使勁兒有什麼用?你那寶貝兒子連我房門都不進,我肚子怎麼有消息?你要逼我去偷人嗎?”
王夫人已經,氣得漲紅了臉指著衛瑩瑩:“你……你……”
衛瑩瑩居高臨下的瞪著王夫人:“你要敢給我屋裏塞女人,我就去偷人,不信咱們走著瞧,不要臉大家都不要臉,哼!”衛瑩瑩一甩袖子氣呼呼的衝出門去,半路有個人稍稍擋了她的道兒,被她一把推倒在地,還被她踢了兩腳後,氣呼呼的走開。
王夫人氣得臉色卡白,撫著胸口使勁兒使勁兒喘氣,那樣子就像心髒病突發一般相當嚇人。院中丫鬟婦人們紛紛圍上去噓寒問暖,誰知卻阻斷了空氣,王夫人急喘幾下身子一僵,竟然暈了過去,那院子又是一陣驚呼淩亂,有的驚叫有的癱軟在地。
人群中一個人站出來,大聲斥道:“散開,都散開,去個人請太醫。”,然後她把王夫人扶著躺平,一邊在她胸口按壓再掐她人中,直到王夫人幾聲咳嗽坐起身子才趕緊退開。
王夫人一手撐著頭坐在椅子上休息良久才緩過勁兒來,她輕歎一聲:“瑩瑩這丫頭當真被我慣壞了,待會兒我修書一封給大哥府上送去,請大嫂過來住些時日,希望能讓那丫頭收斂收斂吧!”
“夫人,三奶奶就那性子,您別跟她計較,奴婢覺得三奶奶是真把您當親人才會這麼發脾氣,何況她就是您唯一的侄女了。”
王夫人看她一眼,想了想道:“素容,方才是誰把我救醒的?”
素容頓了頓,回頭巡視一圈,雖然不太樂意,還是笑眯眯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也多虧方才憐心姐姐機警。”
王夫人轉頭看向憐心,見她靜靜的低頭站著,表情淡定冷靜,身材高挑窈窕,在一眾婦人中相當出眾。以前就覺得這丫頭不同一般,比自己靜心培養的那些個丫頭要出色許多,可惜她卻是前麵那賤人留下來的,否則早就重用她了。
唉,可惜了!不過她今天救了自己,怎麼都該有點兒補償的,王夫人道:“憐心,你方才救了我,我自然要謝你,你可有想要的?說來聽聽。”
憐心低頭道:“奴婢不敢,奴婢沒有救夫人,隻是幫夫人順順氣兒而已,這是奴婢分內之事,不敢托大貪功。”
王夫人滿意的點點頭,想了想道:“這樣吧,我許你一件事,隻要合情合理,不違正統,即便是黃金萬兩,我都能應你,你看如何?”
憐心趕緊跪下,叩謝王夫人,依然沒有提什麼要求。
其後,一眾人等又進屋去看了大嫂,輕言安撫幾句後各自散去,大嫂這事兒便以朱兒丫頭玩忽職守、敷衍欺主、發賣北疆為了結。
雲舒回到院子休息了大半天才真正緩過勁兒來,她感覺自己是不是有暈血症狀?現在一看到血就想吐,原本還以為回來會熱鬧些,可這麼個熱鬧法兒遲早會折騰出問題,還不如依然回東郊宅子去清靜。
隻是這次本是回來看十妹的,十妹卻突然出事又搬去寒山寺靜養,也不知她傷勢如何?雲舒決定等小順子騰出時間,他們一起去看十妹,然後就不回來了,以後就一直住在東郊宅子算了。
傍晚時分,雲舒才聽說王夫人和衛瑩瑩起衝突,王夫人還被氣暈過去的事情。想想那對姑侄也挺奇怪的,二人脾氣一樣暴躁驕傲,不過王夫人更有心計、心思手段也更狠更毒,衛瑩瑩純粹是被嬌慣壞了的,直來直去不知變通。
其實如果她不是衛家的人,這種人相處起來不難,說不定還有機會做朋友了,可惜了,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雲舒好笑的搖搖頭。
“娘子,你搖頭作甚?”
雲舒抬頭,見小順子正大步走進來,不過卻頭發淩亂、衣衫損壞,像是跟某人打過一架般?雲舒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迎上去:“夫君,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