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這片漆墨色的天空,林懷仁在心裏暗自歎息,丫的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老天都要這樣對我!老子偏偏沒有傘,就要下雨。林懷仁環顧四周,發現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走到這個荒涼地兒,壓根連個躲雨的地方都沒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呸,人家哪還有屋呢,想我連找個屋都沒。”林懷仁自我打趣到。果然不其然,很快雨就開始下了,歹命的林懷仁,走在這鳥不拉屎的路上,被雨一盆一盆的倒的心哇涼哇涼的。“娘西皮的,怎麼就沒有一個人影,接濟我一下呢。”林懷仁自言自語,話音未落,突然他頭上一陣陰影襲來,雨勢頓時小了許多,“小子,怎麼一個人走在這鳥蛋地方。”林懷仁轉頭一看,隻見一個賊眉鼠眼的,留著一撮八字撇小胡子的,下巴哪兒還有一個癩子,雖然當時雨勢很大,可是絲毫阻擋不了他的猥瑣勁兒一位大叔,撐著雨披突兀的出現在邊上。媽的,林懷仁當時就想著,要不是這大叔長的實在是太對不起觀眾,興許我就愛上他了,雖然他是男的!“哎呀,叔啊,可算是碰到人了,太激動了,你在這兒附近有躲雨的地兒嘛,媽的,這雨呸大了點兒,何況風還賊大,我們這點兒當當,哪兒擋得住啊。”望著這風雨,林懷仁向那猥瑣大叔問道。“小子,你還別說,這附近就隻有我怎麼一個人了呀,他們那些年輕人不懂事,都搬走了,前幾年村裏的河還發難了,那些房子,都被衝走了,還好我家屋子地理位置比較高,還特結實,隻能去我家裏去躲躲吧。”雖然和這大叔不怎麼熟絡,不過看起來大叔應該不像壞人,不過看他那樣也肯定好不到哪兒去,林懷仁隻好硬著頭皮隨著那猥瑣的大叔走去。你還別說,那猥瑣大叔雖然猥瑣了點,走起路來還真是虎虎生風,不帶半點喘的,要不是林懷仁平時沒事就愛跑跑步,還真趕不上。“叔啊,快到了沒啊,都走一個多小時了呀,這天色都黑了,見鬼的雨還不停!”“急啥,急啥嘛,你們年輕人呀,就是不曉得耐心這兩個字怎麼寫,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那可是有著一股鐵杵磨針的心,幹什麼不得耐心兩個字?沒有耐心能做事嗎?你看看我村裏的那些年輕人,一個個都耐不住,全都搬走了,你可不能學他們啊......”看那大叔壓根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林懷仁趕緊打斷他,“叔啊,你別叨叨了,快看看前麵哪兒好像有一個屋子,我們是不是到了?”“哎,還真是,小夥子眼神不錯啊。叔的年紀大啦,眼睛不好使啊”曆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大叔家。林懷仁在心裏暗自吐槽,丫的,剛剛一進屋雨就停了,雖然風還是很大。不過那大叔還是招呼著他進屋歇息,隨著大叔進屋才發現,林懷仁驚奇的發現這兒竟然沒有燈。在這個城市,原來還存在著電到不了的地方,甚是難得。與大叔摸索了一番,恩此摸索非彼摸索,終是點著了盞油燈,。大叔便擎著油燈,到廚房去用柴火燒開水去了。林懷仁為了不再回去回歸黑暗的懷抱,也隻好屁顛屁顛的跟著大叔滾去廚房了。“叔啊,你家也呸窮了點兒吧,娘咧,怎麼油燈也隻有一盞。”“瓜娃子,你懂啥,家裏就我一個人,點那麼多盞幹嘛,不知道現在倡導的是節約的和諧社會嘛?”這大叔還懂這個,娘咧明明是摳門,電都沒有了,還能和諧到哪兒去。虧得那大叔還算有良心,知道林懷仁淋了雨,燒好了開水,便讓他先去洗澡了。拿著油燈,借著這昏暗的燈光小心翼翼的林懷仁走向所謂的浴室。到地兒他才發現,媽的,這大叔為老不尊啊,這那能叫浴室,壓根就是隨意拿著幾塊木板擋著嘛,收拾了一下心情,林懷仁便開心的洗起了熱水澡。過了一會兒外麵開始響起了乒乒乓乓的響聲,不過當時林懷仁光顧著洗澡也沒有想那麼多,瞎弄了幾下,,而且風呼呼的刮進來,林懷仁隻好胡亂的擦了兩三下,便套上大叔給的換洗衣服,拿著換下的衣服,和油燈從浴室走了出來。林懷仁穿著這衣服,總感覺走起路來特別扭,感覺衣服味道甚是奇葩,總感覺有股淡淡黴味。拿著油燈林懷仁走向廳裏找大叔,陡然,林懷仁聽到間大廳裏貌似傳來些許聲響,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不對,是好幾個人在對話!林懷仁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想著,娘咧,莫非那大叔是騙子專門拐人進來他家,然後出來一群人出來就把我搶了?北風往屋裏一吹,林懷仁打了一個激靈,趕緊護著快要熄滅油燈,定了定神,轉念一想,不對他要是要搶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興許那猥瑣的大叔隻是開黑店,先讓我洗幹淨了好宰了我,做人肉包子!媽的,這腦袋裝的都是什麼!現在都什麼社會了!林懷仁搖晃一下腦袋,放下衣服,更加小心的向大廳摸去。慢慢的接近大廳,對話的聲音就越大聲,林懷仁的小心髒開始加速,甚至可以聽到撲通撲通的跳動,終於快要到大廳了,他鼓起勇氣腦袋一探,竟然發現大叔躺在哪兒,臉上發著綠光,娘西皮的,這大叔難道不是人!當時林懷仁就嚇了一跳,這時,風一吹,竟然把油燈吹滅了!眼裏隻有大叔的臉上冒著綠油油的光,看著是如此的毛骨悚然,林懷仁立馬就炸毛了!這時大廳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啊!!!!!”啊~~~!啊啊啊!!!!林懷仁心髒一停大喊了出來,沒想到緊接著那大叔喊的比他還大聲。顯然大叔也被著實嚇的不輕!林懷仁看到那大叔還人模人樣的,提著的心,頓時放下了“原來是你這毛頭小子,真是人嚇人嚇死人!剛剛那是電視裏的在叫,你瞎激動個啥!現在年輕人怎麼走路都沒有聲音呢。來來來,過來和大叔一起看,雖然這片子很爛,不過裏麵這妹子,嘖嘖,真是水靈靈的。”那大叔猥瑣的說道。“原來叔在看電視啊,哎,哪兒來的電,這兒不是連燈都沒有嘛!”“叔那時候說過這沒有電了,隻是電燈壞掉了,傻站著幹嘛,過來一起看嘛”原來隻是虛驚一場,那什麼鬼大叔果然為老不尊,都多大的歲數竟然還色心不止!不過這電視裏的妹子還真的很水靈啊,大叔雖然猥瑣了點兒,眼光還是挺不錯的。咳咳,想我如此正直的人,怎麼會有如此想法,恩,這是欣賞,欣賞!林懷仁安下了心,便開始看電視了。大叔洗好澡後,便向林懷仁湊了過來,“小夥子,要是我沒有猜錯,你叫林懷仁吧,傍晚怎麼一個人走在這偏僻的地兒,叔在這兒可是很久沒有看到外人了。”林懷仁當時被大叔唬到了“臥槽,大叔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這你先別管,叔我神機自由妙算,快和叔說說是不是受到什麼挫折了,興許叔還能幫你兩把呢。”林懷仁細細想了想,明明是換下的校服上的胸牌哪兒的名字被那猥瑣的大叔給瞄到了,差點沒有被那大叔哄騙了“話說大叔啊,這是我們年輕人的事兒,你啊就別管那麼多了,唉!”說道這個,林懷仁想到最近發生這些黴事,不經陷入了沉思,這人要是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啊!不過現在還好,起碼還有一個落腳的地兒!這大叔還勉強算個好人,還肯收留我一晚。先過了這晚再說。“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說我老人家走過的橋也比你走過的路多啊,說說看嘛。”那大叔看著林懷仁擺著一張臉,顯然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便訕訕的笑了一下“不說就不說嘛,別生氣,現在年輕,年紀小脾氣倒是不小。就是缺乏耐心嘛,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那可是有著鐵杵磨針的耐心,幹什麼不得耐心兩個字?沒有耐心能做事嗎?你看看我村裏的那些年輕人,一個個都耐不住,全都搬走了,你可不能學他們啊......”看這大叔又是這番長篇大論,根本停不下來的節奏,林懷仁趕忙再次打斷“唉,叔啊,你看看,這妹子比剛剛那個還棒,這臉蛋,這身材......!”“在哪,在哪,是哪一個?”大叔一邊說一邊把林懷仁擠到一邊去,看著猴急樣,誰知道他那所謂鐵杵磨針的耐心跑哪兒去。終於是把話題轉移了,林懷仁想到,還好夠機智,又躲過了一劫。林懷仁便和那大叔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慢慢的也就和大叔熟絡了。不過那大叔不知道是不是名聲太臭,怎麼說都不肯把名字告訴林懷仁,林懷仁便偷偷留了個心眼,這大叔雖然看著不壞,人人都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他連名字都不敢說,其中必定有貓膩。由於沒有這大叔屋裏著實空落落的,說是家徒四壁也是不為過,開心的和大叔欣賞完這個爛片之後,便隻好準備睡覺去了。由於這屋平時隻有大叔一個人住,所以隻有一張床......恩,結局可想而知,林懷仁百感交集,勉為其難的和大叔同床共枕了。林懷仁一開始還當心那大叔會因為太寂寞難耐會把持把他給......!沒想到,那大叔一躺下沒多久就鼾聲大起,竟然就睡著了。可憐林懷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一些事,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著這鼾聲也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