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地下了決心,然後開始下個議題:“岩倉城守軍老弱病殘者居多,戰鬥力十分低下,我欲裁減重整,你們可有良策?”
山內一豐見無人回應,便硬著頭皮道:“在下認為,老弱者,每人補錢二貫,病殘者,每人補錢五貫,如此就可責令其回原籍務農。”
“嗯!”誌虹剛點了點頭,笑道:“接下來呢?”
見他點頭認可,山內一豐來了信心,道:“再按黑龍軍之待遇招募新兵,補足八百士卒,憑天險堅守,定能保岩倉城不失。”
誌虹剛心中也是這般想法,山內一豐雖還稚嫩,但磨煉一番之後,定能獨當一麵,於是有心培養,便笑著說道:“我明白了,那就由你暫代岩倉城守,一切事務皆由你來統籌。”
山內一豐心頭一熱,立即起身跪謝,泣道:“請主公放心,在下定不辱命!”
“報~”
一個士卒快步進了軍議廳,跪地稟報:“殿下,城下來了一個叫前田玄以的僧侶,聲稱是村田太一大人所介紹,請求拜見!”
“前田玄以?”
誌虹剛手托下巴,苦苦冥思,這個人的名字很是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讓他進城……等等……”
既然是嶽父大人介紹而來,必有些來曆,此刻正是用人之際,如是能人,就是連哄帶騙,也定要將人留下,心思一定,他就立即改口道:“我親自去城門迎接!”——
盤龍城下,前田玄以穿著髒兮兮的灰衣,臉上滿是汙垢,黝黑的手上拿著尺八,一雙出奇明亮的眼睛正望著護城河的水麵,細細打量著城牆的倒影。
他原是美濃國人,早年隨父親居遷居京都,後就在比壑山延曆寺當了僧人,因自認胸中有經書萬卷,不甘一生伴隨佛祖左右,便在前年還了俗,此後一直周遊列國,意在擇名主而侍,以便能一展所長,造福一方民眾。
許多日前,他在界町富商今井宗久處作客,偶遇村田太一,三人一邊喝茶,一邊以尾張今日之格局互論,遂對誌虹剛產生好奇之心,於是在村田太一的力促下,決定一睹誌虹剛的廬山真麵目。
過了片刻,吊橋落下,城門頓時大開,一個英俊威武的年輕武士快步向他走來,他用餘光隨意一瞥,已知此人就是誌虹剛。
一絲異彩自他眼中閃過,他立即拿起手中尺八邊吹了起來,蕭聲悠揚而起,先是低沉遲緩,如一絲秋葉飄落水麵,波浪不驚,心懷三分怒怨;繼而又變的高亢激進,如江水滔滔,一浪推一浪,連綿不絕,直奔向前。
待蕭音停下,誌虹剛已走到了他的麵前,雙方各自帶著笑容,互相凝視打量。
前田玄以將心願予蕭音傳遞,見他並不領悟,無奈地歎息一聲,就欲離去。
誌虹剛見狀,敬佩之心更甚一分,旋即哈哈一笑,道:“大丈夫心懷蒼生,行走天地之間,何來寂寥呢!”
心思被他洞穿,前田玄以先是一愣,繼而在恍惚之間誠服拜倒。
“玄以願效犬馬之勞。”——
Ps:尺八,因蕭管長而得名,管身竹製,音色圓潤‘柔美,可以獨奏,在一千三百多年前東傳R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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