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由千年血蓮加上很多味珍貴的藥材燉製而成的,聞起來自然是有點怪!不過,這些可都是我特意為夫君量身定做的!你不準不喝!”心中雖然緊張,麵上卻是一派平靜之色。
“是嗎?為什麼我總覺得不對呢?”慕容燁聞言,狐疑的看了靜兒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瓷碗,寒眉卻是越蹙越深。
“喂!慕容燁!你什麼意思啊?你是懷疑本神醫的醫術還是怕本姑娘在這羹湯裏麵下了毒啊?你要是不喝那就算了!”心,幾乎要跳出來了!靜兒故作一臉怒意的看著他,語氣不善的吼道,吼完之後就作勢要去奪他手中的瓷碗。
“娘子給的,縱然是毒藥,為夫也甘之如飴!”見狀,慕容燁微微一個側身躲過了靜兒神來的手,將碗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隻是,慕容燁抬頭喝藥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靜兒唇邊的那抹笑意,帶著一絲意料之中的得逞意味,帶著一絲淡淡的釋然,還帶著一絲悠遠的飄忽。
還好!他終是喝下了!不過,她又怎麼可能會讓他飲毒藥呢?嗬嗬!真是白癡!
“味道也很怪!”慕容燁喝完之後,蹙眉看向靜兒,滿臉的委屈之色。
“可能是蓮心放多了所以比較苦吧!”聞言,靜兒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的解釋道。蓮心是可以祛除血腥味的,自然是多放了些,不然,以他的精明,又如何騙得了他?
“娘子,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她的眼中明明就寫著:我是故意的這幾個字!
“呃——當然不是故意的!明天我少放點!”靜兒聞言,秋水眸中劃過一絲錯愣,她有表現的這麼明顯麼?
“什麼?明天還要喝?”慕容燁聞言,卻是驀然抬頭看向靜兒,滿臉怪異的表情,多放點少放點那都不是問題!明天還要喝,這個才是重點!
“怎麼?夫君是嫌棄靜兒煮的難喝嗎?”慕容燁話音方落,靜兒便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他,語氣哀婉的開口道,看她那表情,仿佛隻要慕容燁說出一個是字,她就會立刻哭給他看!
“當然不是!很好喝!隻要是娘子做的,我都愛喝!”見狀,慕容燁眼角微微一突,連忙說道,一臉認真之色。
“那好!從明日起,夫君每天都要去給我買桃花酥,而我,每天都為夫君熬一碗羹湯!”幾乎就在慕容燁話音落地的瞬間,靜兒便一臉笑靨如花的看向他,斬釘截鐵的宣布著她的決定。
“……”見狀,慕容燁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她這表情簡直就是收放自如!
“夫君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哦!好吧!我現在要睡會,夫君繼續處理公務吧!”瞥見慕容燁那一臉無奈的表情,靜兒不由得笑彎了眉。
“那好!娘子先休息一會吧!”隻要她不亂跑,其他一切都不是問題!他也的確還有一堆的公文要批閱呢!
物換星移,時光翩然輕擦,轉眼之間,已是二十多天之後。
二十日以來,正如靜兒所言一般,慕容燁每天親自去為她買來醉顏坊的桃花酥,而靜兒,每天都會為他準備一碗那所謂的羹湯,然後,坐在一旁,一邊吃著桃花酥,一邊看著他喝下,秋水眸中總是溢滿瀲灩的笑意。
二十日以來,天氣漸漸的轉冷了,而慕容燁的體溫卻漸漸的接近於正常人的溫度,眉心處,那抹魔魅之姿的幽蘭煙羅印跡也慢慢地淡去,而靜兒,卻仿佛越來越怕冷,整天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幾乎都很少出夜華殿的院子,每當慕容燁問起之時,她便一臉煞有介事的表情說,是因為不習慣北方的冬天!
這一日,陽光明媚清淺,夜華殿的院中,靜兒裹著白色的狐裘,窩在躺椅之中,身邊,慕容燁正在看著一本兵書。
“燁——你現在還會覺得體內有寒氣蔓延嗎?”靜兒微微合著雙眼,看向慕容燁,忽而開口問道,一幅慵懶至極的模樣。
“不會!靜兒,可雲貴妃不是說那蠱毒天下無解嗎?”聞言,慕容燁緩緩的放下手中兵書,伸手將靜兒抱在懷中,有些困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