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事件一 消失(1)(1 / 2)

-[女廁所什麼的真的不要緊麼?]-

我從噩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脊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在冷風中凝固,就像是刀一樣,切割著每一寸皮膚。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覺得這屋子裏麵格外的冷。究竟是什麼這麼冷呢?我四下張望,發現原來是屋子盡頭的窗戶不知道為什麼開了一條縫。窗簾被湧進來的寒風吹得飛舞,撲啦撲啦直響。我有些虛弱地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下床走到窗邊,關上了窗。

原本在耳邊肆虐的風聲一下子消失了,屋子裏麵變得格外的寂靜。我倒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涼水劃過冰冷的食道,讓我變得有些清醒了起來。我扭開床頭的燈,昏黃的光微弱地照亮了一小團黑暗的空間,顯得有些虛弱。我坐在床上,雙腿還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我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下手機上麵的時間,發現已經是淩晨的三點半了。我無力地躺回到床上,盯著前方一團黑暗中的天花板,睡意全無。

這已經是這個禮拜第四次在這個時間被噩夢驚醒了,而且都是被同一個夢。夢的內容已經記不大清楚了,隻是依稀記得我在一條狹長的走廊裏麵奔跑,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小小的門,透著微弱的光。我就朝著那扇門拚命的跑。就在我快要跑出那扇門的時候,耳邊便響起一聲刺耳的尖叫,那是一個女人歇斯底裏的尖叫。之後我就會從夢中驚醒。

我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麼,我也無法猜透。人們說,夢是內心中想法的體現,亦或是白天所遇見的事情的翻版。但是,也有可能,是一些你曾經遺忘了的東西。

一些你刻意去遺忘的東西。

我翻了個身,盯著房間盡頭的那扇窗戶。外麵的夜色中,似乎隱藏著許許多多不安的靈魂,他們在空無一人的街頭奔跑著,遊蕩著,露出猙獰而又無助的笑。

突然想起之前看到過的一句話:人和鬼,都需要一個歸宿。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開始泛起了淤青色,我的眼皮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沉。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五點多了。我打了一個嗬欠,翻了個身,隻感覺身體在無邊的黑暗中飛速的墜落,然後,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我被叫得正歡的手機吵起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房間,空氣中彌漫著灰塵被烤焦的味道。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翻了個身,狠狠地扯過被子罩在頭上。我這個人起床氣很重,所以,對於打電話吵醒我來之不易的睡眠這件事,我是最不能容忍的。因此,我決定不去理會。可沒想到打電話來的人特別有毅力,始終沒有掛斷。我隻好抓起手機瞄了一眼,號碼沒有顯示名字,但是卻很眼熟。我皺了皺眉,接起了電話。

“喂你哪位。”我很不客氣地說到。

對方停頓了一下,估計是聽出了我心情不好。然後才回答道:“喲,看來是吵著您美夢啦?還有,您都不存電話號碼麼?”

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能挑戰我各種底線同時也讓我無話可說的人也隻有他一個了。於是我有些無力地問道:“知道我睡覺呢還這麼堅挺的打給我,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兒了啊。”

“季兄真是料事如神,掐指一算就知道敝人要介紹生意給季兄,真是佩服佩服。”活脫一副無賴嘴臉。

我也毫不客氣地回敬了過去:“哪裏哪裏,像白鵬兄這種臉皮厚到如此境界以致萬劫不複之人,季某深感自愧不如啊。所以這次你給我拉的又是什麼生意啊?”

白鵬被我噎了一下,訕訕地笑了一下,然後說到:“我一個老同學,開了一家公司,買了一棟寫字樓。”

“土豪啊。然後呢?”

“你先聽我說啊,”白鵬壓低了聲音和我說道,“那棟樓就在二環邊上,太平路和榮華路的交叉口那兒,以前叫融德大樓,不知道你聽說過沒?”

“融德大樓?”我皺了皺眉頭,簡單思索了一下,說道,“有點印象,那個地方挺偏的,聽說前幾年有一個女的從那棟樓上麵跳樓自殺了。每次路過那兒我都感覺那兒特不幹淨。怎麼?你朋友腦袋被門擠了把那棟樓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