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彌欣怒道:“變態的想法沒人能理解!”她往前一步,擋在常生麵前對遊千夜冷冷道:“我家錢錢是個小天真,接受不了你的那套歪理邪說。俗話說的好,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廢話少說兩句,開打唄?”
遊千夜優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一揮手,他兩側的人群就蜂擁而上。他們身上散發著各種暗色係的氣,手裏拿著食堂裏的各類刀具,氣勢洶洶地朝著厲寒和錢彌欣攻擊。
為了不影響彼此,厲寒和錢彌欣分別向常生兩邊的方向擴展戰場。因為沒人來攻擊常生,常生便直奔遊千夜而去。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打不過遊千夜,但他對遊千夜的執著,讓他沒辦法無視遊千夜去朝別人打黑槍。
厲寒和錢彌欣都沒想到遊千夜會來這招,居然用這種方式把常生從他倆身邊分離出去。但這群心魔實在難對付,尤是厲寒和錢彌欣這樣身經百戰的高手,對戰這麼一大群反噬心魔時,也不敢分神顧及其它。他們就算再急,也隻能穩紮穩打地將這一大群反噬心魔幹掉,才能去幫忙常生。
常生感覺腳步無比的沉重,每一步都像灌了鉛似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直走下去,永遠也走不到遊千夜的身邊,這樣……他就可以繼續騙自己,騙自己他們依舊還是朋友。
再長的路也終有盡頭,當常生站在遊千夜的麵前時,他知道……他們的友誼也走到了盡頭。常生顫抖著舉起槍,對準……對準遊千夜。他欲言又止,卻終是開口說道:“遊千夜,你被捕了!跟我回聯盟吧。”
遊千夜看著常生,臉上沒有絲毫的不安,反倒笑著回應:“你的槍口在指哪?為什麼不指著我的頭?為什麼不指著我的心髒?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
常生被他激得一怒之下對準了遊千夜的頭,但隨之而來的是,他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他全身汗流不止,心髒跳得他都快承受不住了,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遊千夜還是不害怕,他甚至把身子往前傾了傾,讓自己的額頭貼近了常生的槍口。
常生猛然一驚,不自覺地就連退了好幾步,把槍口又從遊千夜的要害上挪開了。挪開的瞬間,常生仿佛感覺到心頭的重壓突然消失了,呼吸也順暢了許多,他大口大口地吸著空氣,像一個剛出水麵的溺水者。
遊千夜淡淡地說:“你不適合做狩靈人,你的心還不夠堅強。什麼時候你能殺了我都麵不改色,什麼時候你才能夠出人頭地,成為一個幹大事的人。”
常生捂著胸口,劇烈的呼吸讓他的氣管生疼。他語氣悲傷的說:“無論什麼時候,我都不會變成那樣的人。”
遊千夜輕笑出聲:“我知道,所以我才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