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程三十一歲生日,跟夏楠辦了個不大不小的婚禮。
婚禮都是親戚朋友參加,何家酒店舉行,場麵非常溫馨。
賀冬特地請了假回來,距離上次他出差,跟許多多也是月餘未見了。
今天他穿一套黑色西裝,白襯衫黑領結,跟許安愷一大一小,看起來非常帥氣。
兩人雖沒領證,但因為有了孩子和父母的默認,現在已經算是老夫老妻了。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坐在一起,你給我倒杯水,我給你夾個菜,你親孩子一口,我抱孩子一下,看的許圓眼眶發酸。
陳雲麓坐在她旁邊,目不斜視看著舞台上的司儀,她心裏有氣,故意大幅度喝酒。
一杯又一杯,陳雲麓不知道是沒發現還是裝沒發現,就是不攔她。
婚禮剛過半,許圓就喝了個大醉伶仃。
她今年二十九了。
女人都會恨嫁的年紀。
可是偏偏四十歲的陳雲麓就是不表態。
他非常聰明,在生意場上所向披靡,無往不利,遊刃有餘。
除了許少峰,他現在是上城最讓人矚目的企業家。
可偏偏在她這,傻得讓許圓幾度想死。
終於,滿桌子人都看不下去了,許多多踢了好幾次,陳雲麓才出手製止她。
“圓圓,夠了,再喝就要喝多了。”
許圓掙開他手。
“喝多了又怎麼樣?喝多了會死嗎?陳雲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去死?”
賀冬許多多大氣不敢喘,靜看著他倆。
陳雲麓波瀾不驚。
“你哥結婚,說這種話對得起他嗎?”
許圓看著他無比英俊,但終年沒有表情的臉,靜了一瞬,眼淚撲朔而下。
“對不起!我特麼隻要一說話就會對不起任何人!其實你是想說我對不起你吧,陳雲麓?是我的不知天高地厚耽誤了你這麼多年,現在看到大家都圓滿了,你開始厭煩我了是不是?既然你始終不肯喜歡我。那今天咱們索性把話說清楚。絕交!好不好?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你不要管我了,咱們絕交好不好?”
陳雲麓,“……”
賀冬拉著許多多,抱起許安愷。
“那個,你們聊,我們去爸媽那邊看看。”
何秋婉也一臉黑線,看許圓跟陳雲麓糾纏了這麼多年,最終大家都圓滿了她還沒個動靜,心裏也替她難受。
“陳雲麓,你一把年紀了,說話做事就不能利索點嗎?許圓什麼心思你不知道?你的蔣姐姐許哥哥會不明白?他們會不理解?他們這麼多年都默認了,你特麼還跟自己較著勁,到底是瞧不上許圓還是覺得對不起他們?今天給個準話!最討厭你們磨磨唧唧這種性格,來,今天把話說清楚。行就處,不行就拉倒,趕緊散,誰也別耽誤誰尋找幸福了好不好?”
何秋婉嗓門大,此話一出,四周靜悄悄的,全把目光投了過來。
尤其蔣知遇和許少峰,對於許圓的事,他們早就無話可說了。
不知道他們倆還在自己別扭些什麼。
陳雲麓不喜在大庭廣眾表達情感。
但此刻,他要不給個說法看來有點說不過去了。
還好許一程和夏楠此刻回去換禮服了,沒有太打擾到人家婚禮。
“知遇姐,少峰哥,圓圓的事……”
許少峰大手一揮。
“自己做主,我早就跟你們說了。按自己心走,不要管我們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