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莫潔蓮笑出金魚吐水聲,“這借口清新脫俗,我喜歡。”
“顏,你splay展上拍的照片給我看看!”
麵對莫潔蓮信賴有加的目光,莫顏忽然就有些心慌:“我……我忘了……”
“忘了自拍?沒關係!下回我找承佑要來看好了。”
“呃……”心疼下一次遇見莫潔蓮的王承佑十秒。
“顏,聚餐好吃嗎?”
“好吃。吃的是呷哺呷哺的火鍋。”
莫潔蓮露出詫異的目光:“那不是有失融華致的水準?那玩意兒才多少錢!”
莫顏幹笑。是啊,她可不就是隻能請得起這種價格低廉的餐嘛。
“你是不是累了?”莫潔蓮體貼地問莫顏。
“是啊是啊。”想到言多必失,莫顏覺得自己有必要盡快遁走。
“那就快去洗洗睡吧。”
莫顏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才想起來,都沒有跟媽媽提遇到文豪,並被文豪開車送回的事。算了,反正也無足輕重。
……我是莫顏睡意深重的分割線……
當夜裏,一牆之隔的潘叔比往常晚回家至少時。
潘姨一次次靠在麵朝王家渡前門口的窗口探望。心急如焚。她的丈夫,可千萬出不得任何意外!她的整個性命,全仰仗於他!
就在潘姨撥打第9個電話的時候,門鎖,忽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潘姨跳過大床,拖鞋也丟失一隻,顧不得撿拾,赤著一隻腳往外室疾走。踏出臥室門,恰恰好看到開門進來的丈夫。
四目相對。
潘姨的喉間不由湧上一絲腥甜。有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已發生或正要發生!這就是潘姨從丈夫憔悴的充滿血絲的雙眼裏讀到的信息。
“老公。”潘姨才顫悠悠輕喊一聲,潘叔“撲通”雙膝下跪,跪在了潘姨麵前。
“你……你起來話。”
潘叔膝行,行到臥室門口的妻子麵前,一把抱住了她,頭埋在她胸口,嗚嗚咽咽哭起來。混在壓抑的哭聲中的話聲,含混不清。不過,潘姨還是清晰地聽到了“求你,救救咱們”。
潘姨拖著懷中的腦袋,把他引到床上,幫他脫掉鞋襪,蓋床被子,自己脫去外穿的衣服,一直脫到隻剩一層貼身秋衣秋褲,才鑽進被窩,悉悉索索動手幫潘叔解衣服紐扣、拉鏈、皮帶什麼的。
一件件衣服被丟出來,潘叔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不可描述的事情之後,潘姨樹袋熊一樣掛在胸口冒著熱汗的丈夫身上,柔聲道:“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跟我更赤誠相待的人了。全告訴我吧。我就是你的延伸。你對我這麼好,我至少要原諒你100次,才能報你的恩。”
她能想象的極限,就是餛飩店隔壁的花大嬸常年守寡,受不住,終於用日複一日的“老板,送碗餛飩到我店”裏做成苟合之事。沒關係,她原諒他。她身體不好,不能勞神不能費力,早就欠他太多次。
潘叔瞪著死魚般的眼睛,望著花板,開始講述。臉上那抹常見的老實人的木訥、靦腆消失不見,仿佛被抽空了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