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知情。我會幫你把用過的衛生間清理幹淨。另外,你房間的其他設施,我並未動過,不然也不會沒發現房間是有主人的。”
王者風的英文足夠流暢到自由交流。
莉莉拉開書桌旁的椅子,騎坐在椅子上,抓住把手咯咯笑:“不用在意啦。我這裏東西不多,更多的東西放在鎮上的家裏。隻是因為鎮上光汙染,不夠黑,睡得淺,才千裏迢迢為了好睡眠而開40分鍾的車回這裏睡覺。”
王者風有些捉急。
衣服脫在衛生間外麵,而外麵此刻坐了一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孩兒。
看上去,莉莉是個地道的本地女孩兒,結實,勻稱,穿著外國女人愛穿的露出整個胳膊和大片胸口的吊帶衫。正當王者風措辭,想該怎麼委婉表達讓女孩兒避讓一下,他好出門撈衣服的時候,猛然看到莉莉扳起自己的腳丫子,刷起了指甲油。
她自在到旁若無人。
指甲油的氣味飄過來。
他的目光,透過門縫兒,不由往莉莉露出來的腿根深處望一眼,跟著,身體湧出一股躁動。
“對不起,我要出去了,我沒有多餘的衣服在衛生間,所以……”
不還好,一,莉莉昂起頭,正經朝他望過來。
無奈,他緊了緊腰間的白浴巾,一手按浴巾上,防止浴巾突然掉落,拘謹地走了出去。走到陳放衣服的地板前,另一隻手撿自己脫在那兒的衣服、褲子、襪子、鞋子、手機等物品。東西太多,他又不肯隻手下去撿,撿起這個掉了那個,越急越亂。
還好,莉莉穩坐在椅子上,沒有走過來幫忙的意思。
她隻是全情地含笑注視著他,偏那目光又十分坦然,他也不好什麼,隻好加快步伐,逃一般從莉莉的房間裏走出來。
扭開隔壁的門,閃身進去,趕緊關上,這才舒了一口氣。
舒完這口氣,他噗嗤樂了。
怎麼他反倒像被侵略被剝削的受害者,而不是相反?
擦幹身體,要穿幹淨衣服時,王者風傻眼了:裝新衣服的行李袋在莉莉的房間!
萬幸萬幸,當他打開櫥櫃的門後,發現兩件客用浴袍。穿上它,比腰間圍片布,像樣多了。
穿好浴袍的王者風去隔壁敲門。房門打開,露出莉莉敷上麵膜的臉。大概是敷了麵薄的緣故,她吐字含混不清,兩個人交流多少受到阻礙。
依門而立的莉莉問他要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他聽遍才聽明白她問的話,慌忙回答,他的行李袋落在莉莉的房間裏,過來取行李袋。
莉莉扭身走進屋。
按照他的理解,必然是幫他拿行李袋去了。他站在未完全合上的門口,耐心等待。等了分鍾,覺得慢得沒道理,便將門推得開一些,猛然看見莉莉趴在床上,翹起一隻腳,優哉遊哉在翻雜誌。
原來,莉莉是要他自取。
這倒也符合美國人自由自在,人情世故不殷勤的個性。
“那我進來,自己拿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