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呀!”莫顏嗔怪。瞧學霸的用詞——享受。
“我在誇他彬彬有禮、周全細致呢。你以為我指什麼?哦,要不是你臉紅,我都忽略了大叔正年輕力壯……”
莫顏索性轉過臉,不看喬伊。以前忙著讀書沒發現,喬伊其實也是個人來瘋呢。
話王承佑。
當第二的朝陽升起,尚在海盜船上酣睡的他,眼珠正快速轉動。按照心理學家的法,他這是在做夢呢。
終於,轉動的眼珠停了下來,睫毛翹了幾翹,王承佑睜開了眼睛。
眸光露著欣喜。
摸到床頭的電話,他還未起床,先打一個電話。
“星辰!你一定想不到,夢給了我啟示。我有了!”
不管是王承佑,還是星辰,都沒有留意句子具有歧義。電話那頭,星辰比王承佑還激動:“一個療程多少?什麼時候能見效果?”
王承佑大手一揮:“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心理感覺。你漂浮的、不耐煩的感覺,是否能被沉下去、生根、長出責任感等取代。”
星辰兩手抓住頭發,閉著眼睛,也許,隻有胸口劇烈的起伏,才能暴露他此刻內心的激動。
他,頹廢夠了!
“你什麼時候來星茶?”
“莫顏今會去星茶,你跟我另約見麵的地方。”
上午十點,在一家星巴克咖啡店的角落裏,星辰終於等來了王承佑。之前,王承佑拒絕跟他討論他的情況。如今,見王承佑開戒,他立刻化身好奇寶寶。
“我的情況,是患了抑鬱症嗎?”
“不,抑鬱的相反,不是開心,而是沒有活力。而你隻是過得不開心,算不上沒有活力。”
“我心裏沒有活力呢。什麼都懶得做。”
“可你不是還跟蹤莫顏?還做雙麵間諜?還去酒吧駐唱撈金?”
“呃……”星辰詞窮。好吧,原來袖袖跳樓之後,他弄丟了他的開心。他大概覺得自己不配再笑,否則就是對袖袖的背叛。
“通過我五六的大量閱讀資料文獻,我得出一個大膽的結論,你且聽一下。”
星辰趕緊豎起耳朵。
王承佑,他找了許多抑鬱症的權威學術論文,發現星辰的狀態並不是身患抑鬱症。他隻是無法解脫,沒法安放他的心靈。他是被愧疚壓製住了。
接著,王承佑又,他找了很多跟“搭建幸福人生”有關的演講、文獻、專注,最後決定拋開“幸福”、“快樂”這種關鍵詞,星辰的人生,不必以“幸福快樂”去定義,隻要過得有“意義”就好。
這樣,否定了抑鬱,排除了幸福,全力尋找如何讓人生“有意義”。又花了,他一目十行瀏覽了幾十萬字的資料後,陷入茫然。
夢裏,他忽然靈光一閃:他不必做開拓性的東西,他隻需要找一個好理論,實踐它就行。
這個結論一出,他立刻從腦海中調出自己曾聽過得一場“如何使人生有意義”的知名演講。
王承佑剛把來龍去脈講完,星辰的興奮便漸漸被疑心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