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笑道:“王將軍孤自然是信得過的,諸位將軍,還有誰願意率領南西北三路大軍,為孤破此堅城?”
“末將願往!”
朱由崧聲音落下,便同時有十多位武將齊刷刷地站了出來,爭奪南西北三路大軍之主將。
朱由崧見狀,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如此多將軍願意自告奮勇,爭奪三路大軍主將之位,明軍心可用啊!
隨即,朱由崧便點了三位將軍的名字,任命他們為南西北三路大軍主將。
最後,朱由崧目光轉向張溥,帶有幾分希冀的問道:“老師,你向來足智多謀,才華不遜諸葛武侯,可有計謀速破京城?”
“哈哈哈!”
一聲朗笑,卻見張溥胸有成竹的道:“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殿下,為師有一計,足可使殿下兵不血刃,便能將京城探囊取物一般,輕易拿下。”
朱由崧大喜的道:“計將安出?”
眾將亦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張溥,想要看看這位名滿下的大文豪、欽定要犯,到底是什麼新鮮蘿卜皮,敢如此大言不慚。
張溥卻一副神棍模樣,對著朱由崧招手道:“殿下,且附耳一聽。”
朱由崧半信半疑,將耳朵探了過去,張溥便在朱由崧耳邊嘀嘀咕咕低聲著什麼,直的朱由崧抓耳撓腮,欣喜若狂,顯然對張溥這個計謀極為滿意。
眾將也想知道張溥有何妙計,卻也不敢當眾問張溥所出何計,會議一結束,便向朱由崧拱拱手後,離開大帳。
……
翌日一早,叛軍兵分四路,分別攻往京城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開始對北京城展開雷霆攻勢。
朝廷守軍見狀,亦不得不兵分四路,把守四道城門。
為了此次攻城,叛軍做足了準備,連夜製作了數百架投石機,向城頭上的守軍發射火球,一時間,猝不及防的守軍幾乎籠罩在叛軍的火球轟擊之下,傷亡開始上升。
而守軍因為要分守四門的關係,一百多門火炮分了出去,火炮殺傷力大為減弱,竟然隻是跟叛軍的投石機打成了平手。
雖然叛軍的投石機射程遠不如火炮,,但此次叛軍突然學聰明了,他們把投石機推向前線之前,先以巨大的盾車作為掩體遮擋,而投石機則亦步亦趨緊隨其後。
守軍火炮雖然犀利,可卻因為數量稀少的緣故,對叛軍的盾車無法構成致命威脅,令得叛軍的投石機迅速進入城下百餘步,對城牆上的守軍施以火球轟擊。
在猛烈的火球轟擊下,城牆上幾乎不能站人,將士們一旦在城牆上露出身體,很容易就被從而降的火球砸死,他們隻能躲在垛口之下,看著飛來飛去的火球,瑟瑟發抖。
城牆上的炮兵雖然努力開炮還擊,然而效果卻不怎麼好,叛軍突然兵分四路攻打京城,令得守軍火炮分開四路使用,每一路隻有二三十門火炮,殺傷力自然遠不如昨。
抹去了守軍火炮上的優勢,叛軍發揮了兵力上的優勢,黑壓壓的叛軍如潮水一般,推著巨大的盾車、衝車,向城牆湧來。
北衛六軍不是韃子,對於攻城之術頗有造詣,看著叛軍推著各種攻城器械殺了過來,袁崇煥臉色鐵青之至。
趙向陽著急問道:“袁大人,怎麼辦?”
袁崇煥麵色難看的道:“集中炮火,轟擊叛軍的攻城器械。”
“轟轟轟轟……”
東城頭上不斷開炮,其中一發炮彈擊中一座盾車,頓時打得盾車後麵的叛軍士卒狼奔豕突,又有一發炮彈擊中一排抬著雲梯的隊伍,炸得叛軍血肉橫飛,死傷狼藉。
城下的叛軍來到近前,不甘示弱,紛紛開動投石機,向城牆之上的守軍發射火球,由於投石機的數量遠多於火炮,那漫飛舞的火球直壓得藏於垛口處的守軍抬不起頭來。
眼看數萬叛軍不斷逼近城池,袁崇煥不由歎了口氣:“停止炮擊,準備和敵人近身搏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