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另一種方法,那便是與他一樣,同是佛道雙修之人,方可解開,這禁製並非純粹的運用真元施展,其中亦包含了佛門妙法,王重陽就算使出渾身解數,亦是斷無解開的可能。
青蠻如此作為,倒非是報昔日之仇,實則,他對於王重陽此類之人,並無太多怨恨之意,他們的師尊,也就是侯仙尊,的確是慘死於他人之手,無論真正的凶手是誰,他們都已然背負了這沉甸甸的深仇,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們昔日想要至自己於死地,那亦是情理之中,畢竟,明麵上,自己便是那行凶的罪人。
“青蠻,你這是何意?王師弟,乃是我華山派長老,你昔日犯下重罪,我等年級正門之義,饒你一命,為你留下一線生機,今日你修為得複,非但不悔過前罪,還變本加厲的想要繼續殘害我正門修士嗎?”
片刻之後,王重陽放棄了繼續為王風解除的打算,雖然他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認,這禁製,僅憑如今的他一人,怕是還解不開的,與其繼續在這兒教他人看笑話,不若敞開天窗說亮話,向其問個明白。
“在下並未存心整治貴派長老,更沒有絲毫,想要殘害正門修士之意。”
青蠻淡笑道:“既有果,必然有因,王掌門不若問問貴門長老,究竟何故,在下才向其施些手段。”
修士與凡人之間,有著一道巨大的鴻溝,或是說,一窗薄紙,跨過了,或是捅破了,此生的命運,亦將發生極大的變化。
王風乃是修士,雖然修為不高,但亦是一派長老,絮兒乃是一介凡人,更是一個普通的丫鬟,兩者之間的差距,不可以量計,青蠻知曉,今次若不給王風一個深刻的教訓,他定然會賊心不死,今日有自己出手阻攔,那日後呢?有誰?
王重陽狠狠一擰眉,心下一沉,一臉厲容的望向王風,後者抿了抿嘴,也是一臉急色,想要開口,卻是覺著喉嚨難以發出聲音。
王重陽再次看向青蠻,青蠻笑了笑,一拂袖,清風拂過,王風隻覺全身一顫,一股說不出的暢快之感油然而生,轉瞬,全身又能夠動彈了,體內真元亦自行運轉起來。
“還不快說!”
王重陽知曉青蠻解除了他的禁製,聲色一冷,輕喝道,心中卻是暗急,“你不要真不知好歹的去做了那事,還讓人給逮了個正著,這樣本尊亦幫不了你。”
王風見得掌門師兄神色慍怒,當下亦不敢瞞,一五一十,將方才發生之事說了出來,說是見得那小丫鬟美貌,一時動了情、欲。
說著,王風低垂著頭,一副知錯悔過的模樣,“掌門師兄,我知錯了。”
“胡鬧,一個世俗小婢,便讓你失了神智?成何體統?”
王重陽沉喝一聲,聲音響徹整個前廳,不過他心中卻是暗鬆一口氣,“好在隻是未遂,還未真正的做到最後一步,大有挽回的餘地,加之那女子,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婢而已。”
那郭長老亦是聽得一怔,他為人本就剛正,腦子亦不如旁人那般會轉彎兒,之前根本未注意到這王風的異常,乃至他主動要與一齊出去透透氣,亦隻當他是如自己一般,不喜這沉悶的氣氛。
不想,他竟是去做這般齷齪之事,難怪要將自己支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他一拍桌案,氣呼呼道,方才還對青蠻義憤填膺,此刻倒是覺著青蠻所為沒錯,若是讓他撞見,指不定還會盛怒傷人。
“王掌門都聽見了吧?知曉我青蠻兄弟為何如此對他了吧?”
吳正風冷笑連連,“如此德行之人,竟還能在貴派作為長老,王掌門可真是任人唯“賢”啊!”
王重陽輕吸一口氣,亦不與吳正風爭辯,如今,確是自己一方失禮在先,狠狠瞪了一眼王風,示意他從旁落座,輕聲道:“此事,卻是我這師弟孟浪,一時心境不穩,在這兒,本尊便代他向吳兄賠個不是。”
說著,便向著吳正風作了一個長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