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陌真人開口亦是一番猜測,不過上仙界中實力能與天劍宗平起平坐的世家修門委實不少,還真是不太好論斷。
他還沒說的,自然還有諸天三聖地,玉虛宮,奕劍聽雨閣及佛門第一聖地天音禪寺,不過這三大勢力雖然實力遠遠超越天劍宗,但卻沒有絲毫讓人值得懷疑理由,因為,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若說他們想對天劍宗做個什麼,哪怕是天劍弟子盡皆在場,也沒有多少顧忌,說得放肆一些,便是他們想要巔峰整個天劍宗亦並非不可能的事,沒有必要這般藏頭露尾。
“會不會是赫連家?”
這時,有一個長老級人物試探著開口道,言語之時,目光卻是不經意看向青蠻。
眾人聞言,微微一怔,再見他此刻的神態,自然明了他言下之意。
“應當不會,赫連家雖是在青蠻之手失了天大顏麵,但畢竟是個人紛爭,再怎麼算也算不到我天劍宗的頭上,再者,它赫連家怎麼說,亦算得上正門之輩,做出此等事來,若是暴露真相,定為成為眾矢之的,被天下人唾罵,他們重視顏麵,沒這麼不知輕重。”
讓青蠻詫異的是,出言為他解圍的卻是一直不怎麼待見他的徐澤濡。
那人見徐澤濡都這般說了,自是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此次損失最大的卻是他徐澤濡,中南峰被毀,而死去的弟子當中,有近百人之多是出自他的中南峰。
“既然不是赫連家,那老夫亦委實想不出來,究竟是何方人士的可能性最大了,難不成會是牧野家,昔日牧野家上門向上官千湄提親,被掌門至尊所拒絕,不知會不會是他們記恨在心?”
有人猜測道。
眾人皆是凝眉,半響之後,卻都搖搖頭,牧野家亦是參加了此次平魔演武的,若是對天劍宗還有不滿,大可在平魔演武之時,便與赫連家同仇敵愾,那麼,天劍宗與青蠻定然都會吃一個大虧,可是他們沒有,那樣做,非但能解恨,還不會被人詬病,可既然他們這都沒有動手,說明對天劍宗應是沒有什麼惡意才對。
上官閏土打斷眾人言語,卻是看向青蠻,開口問道:“不知青蠻賢侄,是否有何線索?”
見得上官閏土開口詢問青蠻,眾人亦是不約而同看向他來,青蠻雖然年幼,但實力卻是有目共睹,再者,他遊曆諸天,與許多世家名門都有糾葛,見識自然非凡,他或許能從這殘留的氣息中感受出什麼亦不定。
青蠻沉吟片刻,卻是搖搖頭。上官閏土見他如此,也不多問,不過眼中卻有一抹詫異微微劃過。
言語了一會兒,皆是沒有什麼頭緒,眾人相繼離去,各峰皆是受得不同程度的創傷,他們這些做長老的自然不能閑著,須得抓緊修複峰崖。
待眾人散去,青蠻卻是未曾離去,上官閏土亦不例外,笑嗬嗬喚人換上一盞新茶,摒退旁人,開口道:“青蠻賢侄,現在已無旁人,有何事,但說無妨。”
其實,青蠻在方才上官閏土詢問之時,的確是有話要說,不過因事關重大,而且沒有絕對證據,隻是猜測,亦不好向眾人道出,以免他們之中有人按捺不住怒氣,衝殺過去,可就有些不妙了。
這時,隻有他與上官閏土,他方才凝神道:“上官師叔可曾聽聞過天魔令?”
“天魔令?”
上官閏土凝眉一怔,旋即頷首,“洪荒魔域第一魔寶,自然有所耳聞,不過,據說此物,一直被封鎖在洪荒魔域之中,青蠻賢侄緣何有此一問?”
青蠻苦笑,取出身後所負劍兵,繼而開口:“實不相瞞,在十數年前,晚輩亦曾到過蒼雲山脈,那時,正值那洪荒魔尊破關而出之際,因緣巧合之下,卻是得到一件寶物。”
“你是說,天魔令在你那兒?”
上官閏土驀地動容,作為天劍宗主,他的見識自然非是尋常人可比,天魔令的重要,興許,他比之青蠻還要清楚幾分,昔年,便是有一位手持天魔令降臨天下,使得生靈塗炭,最後還是仙師河圖橫空出世,將之重新打回太古銅門之後,化解了一場天大浩劫。
青蠻點點頭,卻又搖搖頭,將水墨向前一遞,上官閏土狐疑的接過,仔細將這劍兵打量一番,這柄劍,他亦非是第一次見得,雖亦覺有些玄妙,但還沒到足夠讓他側目的地步,不過,青蠻此時拿出,顯然定是有其它用意的。
他伸出手來,自己在劍身上輕撫,連靈意亦滲入其中,陡然,在觸碰到劍身之上那朵朵若隱若現綻放的蓮花後,神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