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術的作用下,改頭換麵的奶幹正混在一群衣著各異的人當中。
這群人中,有普通市民,有學生,有二戰老兵,有公司白領,有警察,甚至還有一些胳膊上紋著龍虎之類紋身的極道組織。來自日本社會各個階層,各行各業的人們聚集於此,彙聚在這條通往東京的主幹道上。
奶幹的目光掃過身邊一張張或是興奮或是激動或是憤怒的麵孔,心中一片漠然。
現在是正午,火熱的太陽似乎更加助了人們的熱情,一些零零散散的口號逐漸彙聚成衝天的聲浪。
“日本是日本人自己的日本!”
“美國佬滾出日本!”
“還我主權完整!”
“大日本帝國萬歲!”
在政府官僚財界等的密切配合下,這些被煽動組織起來的東京民眾,彙聚在這裏。美軍座間基地距離東京隻有40公裏,早上接到命令後出發,不到一個小時,師先頭部隊就已經抵達了人群擁堵處,跟人群已經僵持了一段時間了。
接到了先頭部隊發來的報告,第二步兵師的師長,少將哈勒爾也是頭疼不已。
“不準開槍,”哈勒爾下達了命令,“用催淚彈和防暴盾牌把這些家夥趕走。”
“但是前頭部隊並沒有攜帶這些裝備,”副師長卡特為難地說,“要把這些裝備運到前頭還需要時間。”
“那就快去運,”哈勒爾怒吼著,“Fvck,什麼時候我們堂堂美國陸軍竟然需要幹起防暴警察的工作了!”
七月流火,不僅僅是少將師長,在距離他的指揮車幾十公裏外的僵持現場,天氣熱得人人心裏頭都有一把火。
一些安插在人群裏的人員還在大聲演講著,挑動著聚集民眾的情緒。
“這麼多年來,是誰在我們日本人的國土上作威作福?”“是美國佬!”
“是誰**了我們的姑娘又逃脫懲罰?”“是美國佬!”
“是誰庇護了那些披著軍人皮的罪犯?”“是美國佬!”
“是誰給了他們這樣肆意妄為的權利?”“是美國佬!”
群眾的怒火似乎能把空氣點燃,遠處的美軍士兵也頻頻望向這裏,神情越來越緊張。
突然,一位少年爬上了路邊一輛小轎車的車頂,高喊著:“美國佬滾出日本!”
少年拿著一塊石頭,向前方已經拉起警戒線,距離群眾不到20米的遠的美軍裝甲車用力投擲了過去。
在路邊車頂上架起了攝像機的NKH電視台攝像師,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畫麵,將這張帶著憤怒表情的年輕麵龐捕捉到鏡頭中,送向了千家萬戶的電視屏幕。
然後下一秒,一朵鮮紅的血花在少年的胸口綻放,車頂上的少年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緩緩向後倒下。
空氣仿佛凝固了那麼一下,緊接著,女人的尖叫聲響起,嘈雜的人群亂成一片,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是的,他們隻是來抗議的,他們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示威抗議,就像平常在東京大街上會見到的同性戀示威遊行,環保組織示威遊行一樣,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畢竟,有這麼多電視台和記者還在這裏,隻要美軍稍微展現一下武力,朝天放個幾槍,甚至都不需要出動防暴盾牌和催淚瓦斯,人群就會自動散去,根本沒有人打算跟美軍武力對抗,包括那些被安排來煽動民眾的家夥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