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挺探五說宋玉書坐船往北走了,在這兒能碰到倒也不算意外,畢竟十大威名赫赫,除了林小哥兒這個鹹魚,很多修士在參加遊曆盛會的時候都會把十大列為必去的地方。
林小哥兒行了一禮道:
“談不上起衝突,不過是一隻瘋狗亂叫。”
如此與謾罵無異的話,當然沒人愛聽,劉安氣得似乎想拔劍動手,不過阮琛朋在旁又耳語了幾句,最終之留下怒氣衝衝的一哼,調頭跑到別的地方繼續生氣去了。
阮琛朋倒是對林小哥兒行了一禮,露出個抱歉的表情,像是並不想跟林天賜有什麼正麵衝突,也在劉安的催促中跟了上去。
阮琛朋跟林小哥兒之間還真沒什麼仇怨,隻不過是因為阮家父子都太愛鑽營,不討林小哥兒的喜歡。
宋玉書看了看走遠的兩人,問道:
“剛才那人好像是多寶宗鐵宗分支的真傳弟子,另外一人好像是最近傳聞中被多寶宗收入門牆的弟子,林道友何故與他們有口角?”
話說回來,阮家姐妹的親弟弟阮琛朋在多寶宗好像還真混出了點名堂,劉安不過是竹、鐵、玉、皮四分支中的真傳,阮琛朋已經混進多寶宗本家了。
這說明阮老爺子定下的計策確實有用,而且有大用,但怎麼想林小哥兒還喜歡不起來。
正要跟宋玉書和冉青蓮解釋解釋曾經發生的事情,又聽到背後有人叫他。
“林師兄?”
那語氣還有點不敢確定的意味。
與神符門交好的門派並不多,所以叫他‘林師兄’的修士也比較少,就算認識大多也都是叫林兄、林道友。
轉身看去,一年輕男子迎麵走來。
他穿一身青衫,儼然一副夏季打扮,完全無視了北地極寒的氣候。
長相俊美,不管放在哪都能算是美男子,唯一比較奇特的地方在於他的頭發不是常見的黑色,略微帶著點紅,就像是染了個特別深的紅色。
這麵相林小哥兒比較麵生,可看眉宇之間似乎又很熟悉。
他想了想,試探道:
“齊嘉瑞?”
“是我。”
“還真是你,我差點沒認出來。”
自從小時候在神符門一起打基礎以來,這都十多年沒見了,雖然經常寫信聯係,可寫信顯然是看不到臉的。
十年光景對於真正築基的修士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而對於當時還未築基的林小哥兒等人而言,這十年的改變足以翻天覆地。
當時大家都還是六七歲的小孩,如今卻已經長成了翩翩少年郎,當然不一樣。
要不是看眉宇之間有點熟悉,林天賜真沒認出來是齊嘉瑞。
他的發色顯然是跟師傅了,因功法特性,會導致頭發的顏色逐漸變紅,等什麼時候看到齊嘉瑞頂著一頭火焰般鮮紅的頭發,就知道他的功法什麼時候大乘。
“林師兄剛才跟誰吵吵嚷嚷,我離著老遠都聽到了。”
也正因為聽見了,他才湊過來看看,發現吵架中的人正是林天賜。
反正丟人的是劉安,林天賜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的跟其他三人說了一遍,當然,寒毒的事兒還要要隱瞞的。
宋玉書聽完道:
“林道友雖然勝了那劉安一次,但也不可大意,最近他也算有點名氣,實力還是可以的。”
林天賜在進步,別人也沒有閑著,這是肯定的。
宋玉書跟林小哥兒的關係不熟,隻能算點頭之交,提醒一句就算不錯了。
而齊嘉瑞不一樣,他就相當於林天賜的發小,自然向著他說話。
很是熟練的上來勾肩搭背道:
“沒事,那孫子敢來,咱們就出去堵他,肯定把他打的服服帖帖滿臉桃花開。”
這措辭跟誰學的不用多說。
原本有些氣憤阮家姐妹遭遇的冉青蓮一看,趕緊摸出留影玉璧哢嚓哢嚓就是好幾張。
——又有新素材了……
“對了,還未請教這位道友。”
宋玉書跟冉青蓮見過一麵,不過從沒見過齊嘉瑞,而齊嘉瑞則除了林小哥兒以外,別人都不認識。
冉青蓮心滿意足的收起留影玉璧,大大方方的行禮道:
“小妹天水宮冉青蓮,見過宋道友,見過齊師兄。”
天水宮跟靈符宗的關係也不錯,自然也以師兄妹相稱。
林天賜又做中間人,讓齊嘉瑞和宋玉書互相認識了,一番寒暄之後,林天賜問齊嘉瑞道:
“對了,你姐呢?”
齊嘉瑞就跟按下開關一樣,立刻聲調起了高音:
“是妹妹!”
這家夥,過了十多年也依舊沒任何的改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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