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位朋友的壽命長的不可思議,這真的是人類嗎?”
這個叫朱莉奶奶的人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修士最低都能活1000年,對於普通凡人來說當然長的不可思議。
傑拉爾特略帶深意的看了林小哥兒一眼,後者聳聳肩表示你猜。
“還有……哈哈哈哈哈。”
說到一半,她居然笑起來,笑的都有些快喘不上氣了:
“少爺,你剛剛說他是你朋友,別逗了,咱們這些陰溝裏混飯吃的人怎麼可能高攀的起,這位林先生的來曆非凡。”
“朱莉奶奶……”
抓著林天賜手跟神經病似的大笑,這畫麵實在是有些過分,傑拉爾特無奈的點了句。
“你們可能理解不了,不過無所謂,既然有這種人跟預言相關,我覺得應該能得到更加準確的線索。”
她放開林天賜的手,又道:
“奧尼爾,把我的紙牌拿來。”
“奶奶,真是要拿紙牌?您的身體……”
一聽去拿紙牌,就連傑拉爾特也有些動容。
剛才說過,不同的預言儀式有不同的要求,精確度和消耗自然都不一樣,這個叫朱莉奶奶的人一輩子也沒有用過幾次紙牌進行預言,其消耗特別大。
年輕的時候還好,現在歲數大了,沒準預言進行到一半自己就先扛不住駕鶴西去。
“讓你拿你就拿,你自己沒個主見腦子也不好用,就要多聽多看多學,少爺把你帶在身邊是為了什麼?你就不知道開竅嗎?”
奧尼爾被嗬斥的跟孫子……他好像就是孫子。
既然朱莉奶奶心意已決,孫子奧尼爾隻能聽話的從一側的櫃子裏取出個小木盒,裏麵裝了厚厚一疊硬紙板做的紙牌。
但奇怪的是,這些紙牌沒有任何圖案,乍一看就是稍稍有些泛黃的白卡紙,形狀為長條形,比撲克牌要長一些。
他把紙牌交給朱莉奶奶,後者稍稍婆娑一陣,然後放在桌子的一角。
“我要開始了,請少爺你們不要離開這間屋子也不要出聲。”
這話基本是跟林天賜說的,其他人顯然都知道規矩。
隨即朱莉奶奶雙手按在桌麵上,那個瞬間,感知敏銳的林天賜發覺一股特殊的波動從她那邊擴散出去,動作非常快速也非常輕微,如果不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恐怕在平時會被輕易的忽視。
而與此同時,桌麵上隻能叫白卡紙的紙牌如同被一雙雙無形的手拿起,一張接一張的朝半空飄過去,幾十張白卡紙在房間中像是漫無目的的漂流一樣。
“我看到了……來自西南方的死神。”
話音剛落,周圍飄散的白卡紙其中一張墜落到桌麵上,原本就是張白紙的紙卡很快浮現出色彩和圖案,變成一個騎著白馬扛著鐮刀的骷髏。
“死神與未知的魔術師正在密謀,我看到深紅的利劍,閃耀的聖杯,高潔的女祭司,樂觀自信的愚者,年輕的皇帝,命運之輪、隱者、以及世界。”
一張張硬紙卡接二連三的從半空墜落化作類似塔羅牌的圖案,不知道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關聯,還是順序有些混亂,反正就目前來看根本看不明白。
“那塔,塔在靠近,巨大威脅正在靠近!”
當最後一張化作‘崩裂的塔’圖案的硬紙卡落在桌麵上,周圍漂浮的其他白卡紙統統刷拉一聲落下,朱莉奶奶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橫躺在軟墊上。
奧尼爾和傑拉爾特想去扶,但都是腳下動了動然後不得不立在原地。
因為預言沒有結束,這時候如果打斷不僅會導致前功盡棄,嚴重的話甚至有生命危險。
朱莉奶奶果然還是年紀大了,使用紙牌預言對她來說是一次嚴峻的考驗,足足在軟墊上躺了快一分鍾她才自己支撐著慢慢重新坐起來。
原本如同烤瓷般白色的眼球居然浮現出了褐色的瞳孔,像是散去了的迷霧,隻不過她目光很呆滯,並不像是在看著眼前的事情,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別處。
不知道其他人看不見的到,在林天賜眼裏,他看到朱莉奶奶背後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圓盤狀物體,那上麵有非常多,密密麻麻的刻印,通體是石質,但又像是摸不著的海市蜃樓。
隨著她的預言能力展開,她背後的影像也越發的清晰,沒幾秒就變得好像實物一樣,似乎在陽光中閃閃發光。
那其實是她能力的具現化,本質上依舊是虛影,並非實體。
命運的圓形記敘樹,能通過湊齊條件進行精準度極高的預言,唯一的問題就是動用一次必須休息很長時間。
“在一個小巷之中,我看了威脅的開端。”
伴隨著朱莉奶奶略帶沙啞的聲音,她開始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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