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拉文坦這種身材纖細的小姑娘,卻擁有雙手開碑一拳打穿石頭的怪力,在魔法世界還真不算什麼大新聞。
混血種族,環境引起的變異,乃至最簡單粗暴的解釋天生神力,就像東神州也有完全沒有經過任何修行便覺醒天賦神通的普通人存在,不能說平常,但也不能說沒有。
看起來相當的不科學,但……
魔法世界誰特麼跟你講科學?
不過能用狂化就是另一回事了。
野蠻人所用的狂化,跟他們生活的環境有關。
通常野蠻人都生活在環境惡劣的高山、冰原之類的地方,嚴酷的自然環境逼迫他們必須擁有強健的體質。
沒有的…..
嗯,自然也就沒有了。
擁有非常健壯體質的前提下,通過對‘氣’的訓練,達到刺激全身,獲得爆炸式飛躍的力量,使用過後通常會伴有強烈的乏力,這也是為什麼必須體質強大的原因,體質差的人會直接力竭而死。
正因為學習狂暴的標準是體質必須牛逼的飛起,哪怕不是野蠻人其實也有機會學會這種能力,嚴格的說它隻是戰技的一種,和梅麗給林天賜展示的那種‘力量上升’沒有本質上的區別,隻不過想要學會需要經過嚴苛的訓練就是了。
拉文坦的情況則是另一回事,不管是上古精靈時期,還是現在的法師們,似乎都帶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執拗,在法師們看來,野蠻人能用狂化,我居然不能用,這絕對不能忍。
所以就誕生了‘狂暴’法術,這個法術可以讓受術者獲得類似於狂化的能力,雖然效果不如正牌的好,但也不會有正牌狂化的虛弱。
可不對勁兒的地方就在於,拉文坦不應該會這種東西。
狂暴法術是上古精靈隕落之後才被凡人們創造出來的,盡管以精靈的能力創造這種法術可以說不費吹灰之力,但以他們的性格,怎麼可能創造這麼不夠優雅玩意兒?
無光之境在林天賜到達之前,一直都是封閉狀態,根本沒有跟其他的位麵有過任何接觸,換句話說,上古精靈隕落以後被凡人們重新開發的法術,他們不應該會。
退一步說,即便他們也開發了類似的法術,這也不應該是拉文坦能夠用的。
狂暴不是什麼太強力的法術,但也不是初學者就能學會並使用的東西,這事多多少少還有些疑點。
想問,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問麵前的麥考利管家了。
後者也沒有隱瞞這事兒的意思,畢竟真到了教拉文坦的時候也根本瞞不住,他再度彎腰表示抱歉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先生,先換個地方說話吧。”
本來給林小哥兒住的客房已經被砸的一片狼藉,估計需要請工匠重新裝修一遍才能住人了。
林天賜跟著麥考利下了一樓,又回到了之前談事情的客廳。
“林先生,關於小姐的問題,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曾經請過很多專家和大夫診斷,都找不到任何的問題。”
“她經常這樣時不時的控製不住自己?”
“經常倒也不是,算上這次拉文旦小姐一共隻出現過兩次類似的情況。上一次差點把整個宅子都拆了,不過可能是因為小姐心地善良,並沒有傷到別人。”
可能跟心地善良沒有什麼關係,應該說是她潛意識裏不想傷到自己人,畢竟這家裏的不管是老管家還是女仆都是看著拉文坦長大的,自然非常親密熟悉,潛意識裏不願意傷害他們實屬正常。
而這次多了林天賜這個外人……
所以他就成了靶子。
“剛剛我離開以後,拉文坦小姐周圍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其他的人?或是你有沒有看到任何魔法的痕跡?”
狂暴法術是一種可以被施加給別人的法術,相當於buff,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給拉文坦釋放了這個法術。
麥考利搖搖頭:
“不,我能保證周圍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其他人,也沒有看到魔法靈光。”
到底是繼承了上古精靈遺產的居民,魔法靈光可以說非常常見,麥考利不可能認不出來。
不是人為,那就是拉文坦本身的問題。
林小哥兒琢磨了一下,問道:
“拉文坦小姐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這種問題?或者說她從什麼時候發現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樣?”
麥考利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我們是三年前發現小姐和其他的孩子有些不同,小姐因為身份特殊,並沒有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去學校上學,始終都是在家請家庭教師,不過在小姐十歲的時候,她想去初級魔法學校學習魔法,也就是在那時候開始,我們才發現小姐無法學會任何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