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最初的設想,林天賜本打算讓力氣較大的兩人控製住大鯰魚,靈活的自己上去用宣紹陽的匕首補刀輸出。
可這個計劃在看見大鯰魚有一定程度的自愈能力時,便不得不做些改變,畢竟萬一短時間內弄不死大鯰魚,他們很可能會被拖入消耗戰,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計劃就改成了,林天賜引誘,其餘兩人埋伏控製,再讓林天賜加固束縛,最後由宣紹陽補刀。
多了一個步驟效果很明顯,隻要計劃成功,大鯰魚將失去或極大削弱移動能力,因為後續的繩索會把它捆成一根‘魚棒’,沒辦法甩尾怎麼遊?還不是任人宰割。
這與海帶纏潛艇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若是某一步出了差錯,那就很可能玩脫。
——他現在就玩脫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繩索斷裂的瞬間,拉著繩索另一端的宣紹陽和吳大壯頓時摔得人仰馬翻,大鯰魚也因用力不小而後仰。
這時正好是林天賜在大鯰魚身上忙活著捆綁PLAY的時候……
便聽一聲爆音,林天賜立刻意識到不妙,正要鬆開卷在自己手背上的繩子,卻因為大鯰魚的後仰似的這一動作沒來的實施就被掀翻,他隻脫口而出一句:
“臥槽?”
大鯰魚掙脫枷鎖,馬上察覺到自己身上還掛著一個人,本能的想把他甩下去,跟一顆魚雷似的飛快在水中遊動。
剛剛揉著屁股爬起來打算補刀的宣紹陽和吳大壯看到大鯰魚拽著林天賜越遊越遠,耳邊還殘留著天賜小哥兒中氣十足的回音:
“臥槽槽槽槽槽槽……….”
兩人麵麵相覷,互相對視一眼。
這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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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留在原地的二人,林天賜感覺非常操蛋。
他覺得自己就好像出門溜哈士奇,結果被哈士奇牽著走的苦逼主人,亦或是用一個繩子拴在火車車廂外放風箏的……啊,那個風箏。
總之這種感覺非常不妙,因為大鯰魚不僅遊的快特別靈活,還懂得利用地形。
潭水之下不可能一馬平川,大大小小很不科學生活在淡水裏的珊瑚礁,參差不齊的水下岩石,這些都很要命。
大鯰魚頗為靈活,它在這些東西附近快速穿梭,好幾次都險而又險的擦著天賜小哥兒的頭皮掠過。
以大鯰魚的速度,這要是撞上非得四分五裂不可。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必須想想辦法。
危急時刻林天賜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先把自己和大鯰魚分開,於是他伸手在懷裏摸索,這一原本簡單的動作也在大鯰魚跳迪斯科似的遊動下變的分外艱難。
大鯰魚見還沒有甩下去,速度越來越快。在林天賜的視野中,四周的景物就跟虛影似的快速流動。
猛然間,他似乎還看到躲藏著恒公魚的大珊瑚礁在眼前一閃而過,以及一眾吃桃小魚懵逼的魚臉。
水下飆車非常刺激,林天賜並不想要這種刺激,費了好大的勁兒,終於從懷裏摸出一枚破口比較鋒利的貝殼。
因為算的上武器的隻有宣紹陽的一把匕首,所以林天賜為了保險起見,挑了一枚貝殼裝在懷裏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正好用上。
攻擊大鯰魚是別想了,大鯰魚身上粘液頗多,光滑異常,以自己的力氣用貝殼根本不破防,反而會讓情況更糟。
他隻想隔斷繩索,先脫離大鯰魚的牽引再說。
“碎了!竟然特麼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