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劃船不用槳,全靠浪。
隻是有時候浪過頭,也很容易玩脫……
在大馬蜂麵前,幾個孩子被嚇的抱頭鼠竄,舉父自己也被叮得滿地打滾,最後一溜煙不知跑到那裏去了。
可馬蜂這東西攻擊力很強,你不去惹他,都容易被蟄,何況惹了它。
五個小夥伴硬是被大馬蜂追的跳進溪水裏才躲過一劫……
阮家姐妹的家傳掌法果然有些門道,幾人之中就她倆沒有被馬蜂蟄到。其次是武藝尚可仗著寒霜劍的宣紹陽,最慘的就是絲毫不懂武藝的吳大壯和林天賜了。
這倆倒黴蛋被蟄的滿頭包,整個人都胖了一圈。
“嘶~~疼!”
坐在溪水旁,眾人升起篝火,打算先把衣服烤幹。順便治療一下被大馬蜂蟄的地方,那玩意兒可是有毒的!
俗話說黃蜂尾後針,這裏的黃蜂就是指的馬蜂,可見毒性之強烈。
林天賜感覺整個臉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被人掀開似的疼。
“天賜哥哥別動,藥膏塗勻了才有用。”
阮溫竹用手帕沾著綠色的藥膏往林天賜臉上抹,板正他的腦袋,奶聲奶氣道。
阮家姐妹懂得不少醫藥方麵的知識,她們在附近找了幾味草藥,用鵝卵石混合打磨成膏狀,說是有治療蜂毒,消腫化瘀的效果。
不知是什麼藥草,不過貌似確實很有用,擦到紅腫的地方明顯能感覺到一股清涼順著毛孔深入皮下,連疼痛感都小了很多。
妹妹阮溫竹幫林天賜擦藥,姐姐阮溫玉去幫吳大壯了,這裏數他受傷最重。至於較輕的宣紹陽,他就沒這個福分了,隻能自己擦。
——林天賜倒是不想要這個福分……
“往好處想,至少咱們完成了任務。”
被糊了一臉綠藥膏的林天賜開解道,一扭臉正好看見被糊的像個綠人的吳大壯和臉上一塊一塊草綠色的宣紹陽,林天賜沒忍住,咧嘴笑了起來。
“哈哈!哎呦,嘶~~”
笑聲能傳染,宣紹陽和吳大壯對視一眼,也同時笑出聲。
“嘶~~哈哈!嘶~~”
抽冷氣和難忍的笑聲一時間充斥在小溪旁。
“老實點,你們別笑!”
說是這麼說,到後來阮家姐妹自己也忍不住捂嘴笑起來,經過此番事件,眾人之間的關係似乎被拉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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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一臉草綠色的眾人回村,從果農大叔那裏拿到整整100文,手頭的錢剛好夠買下那些必備品,不過天色見晚,眾人決定再呆一晚,明天一早出發。
這一次他們倒是沒去睡馬廄,因為隻要完成了該NPC的所有任務,那個NPC就會消失,於是村裏多出不少空房子,眾人隨便挑了一間寬敞的雀占鳩巢,反正沒人住。
條件也不算上多好,至少跟林天賜家裏沒得比,但最起碼晚上有床睡,而不是稻草堆了。
眾人總算睡了個好覺。第二天打了桶井水,擦擦臉洗掉臉上的殘餘藥膏之後,眾人朝著絕壁一般的通天古道進發。
離開小村,進入樹林,隨著距離的接近,通天古道的高度更加的直觀。林天賜感覺自己隻有躺在地上,才能稍稍看到藏在雲端中的通天古道山巔。
路上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隻被馬蜂蟄跑的舉父又回來了,隻是不知是不是覺得碰到林天賜很倒黴,朝他吐了吐舌頭。
“怕你啊!”
林天賜自然也毫不示弱,扒著眼皮做鬼臉。舉父看也不看,在樹梢間跳躍著跑掉了。
“天賜兄,那隻是猴子而已啊。”
“等我進了神符門,一定掏空它的猴兒酒。”
宣紹陽搖搖頭,沒有在意。可林天賜的話不是說說算了的,日後他真的一遍遍掏空神符山後山上猴子們私藏的果酒。一時間談起林天賜三個字,比什麼法咒都好用,猴子們瞬間就會逃的幹幹淨淨……
站在絕壁之下,抬頭往上看,目所能及之處不見任何可以抓握的地方,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整塊巨大的石頭。這種等級的峭壁,哪怕是頂級的登山者都對此無能為力。除非借助專用設備,每爬一點便打下一枚登山釘。
五個小夥伴自然沒有那種東西,再說就算有,他們的體力也做不到,好在這是個不科學的世界。
每人都從懷裏摸出一張以黃紙朱砂而製成的符籙,然後把它貼在手背上。
隻見黃光一閃,符籙像是長在手背上一樣,除非用力撕下,否則不會輕易脫落。
眾人互相點點頭,同時伸手貼在石壁上,跟蜘蛛俠似的往上爬。
此物名為壁虎遊牆符,不耗法力,貼上即可使用,能讓人如同壁虎一般輕易爬上直上直下的石壁,而且行動迅速敏捷,所耗體力也非常小。